外传 15 大姥警督相挟制 暗夜惊魂藏稚子
疯男人哼着歌刚到窗边,仔细端详她,辛璧凝抬手一枪就了结了这个疯男人。
门开了,杨端把碗磕碎一角,瓷片捏在手里磨绳子,抬头看了看,是大姥:“谢警督,你告诉我,那血是怎么回事。”
谢凝云似乎怔了一下:“杨警官,我回不去了。”她扯开衣袖,丢出一根带血的塑料管,她就是依靠这东西逃过了证据检测。
“你认识白杨吗?”杨端问她,“那是我师哥。”
“他跟了我七年,我很欣赏他,我把他埋在山庄门口的那棵最大的玉兰树下,”辛璧凝一脸惋惜,“别担心,你很快就会见到他了。”
杨端还想要用瓷片攻击辛璧凝,却被谢凝云一脚踢中胸腹,他感觉肋骨断了两根,杨端说:“难怪,我们一直,找不到那只,狐狸。”
谢凝云抬手一枪,正中他的手腕,杨端暂时失去了反抗能力。辛璧凝补了一枪,正中心脏,杨端当即就失去了意识。
却说两个孩子,桃儿和杏儿,二人离开房间,院门口不见李羡鱼,二人便往左手边的禁闭室去了,头两间空着,第三间却是掩着门。他们正在迟疑要不要进去,忽闻房里传来两声枪响。杏儿吓的一哆嗦,桃儿赶紧腾出一只手捂住他的嘴,所幸两人没发出任何声响,桃儿赶紧拉着杏儿蹑足躲进第二间里藏好。
是谁开了枪,谁活下来了呢?桃儿和杏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不由得屏息凝神,忽然听见隔壁有女人说话的声音。
“你疯了辛璧凝,我们是警察,又不是罪犯,我们的主要目的是制服对方,而不是直接枪毙。”谢凝云大惊。
“哦,关我什么事,我又不是警察,这些人罪大恶极,有什么好审?不若直接杀了干净。”辛璧凝转身走了出去,“再吵姥子崩了你,警督,你知道吗,无云教我找警察,她说警察会帮我的,这是真的。”
“我只帮你这一次。”谢凝云说,“你跟我保证,这是最后一次了。”
一旦有猎人从山庄逃出,通过系统查找,势必危及她的身份,打破她的职业生涯,所以谢凝云有必要帮助辛璧凝,两个势不两立的身份,早已被同一命脉紧紧联系在一起。
突然,厚重的金属门‘嘎吱’一声开了,一束冷白的光照进来,大姥的影子在地上拖得很长,桃儿和杏儿就躲在屋内的办公桌下面,一块封底的木板正好可以遮住他们,二人屏住呼吸,潜藏在黑暗中,大姥站在门口向内张望了一下,往前信步走了几步,好在,她在桌子旁停了下来,停留了两分钟,期间还在不停有说有笑,就像是在和另一个人打电话,甚至伸手叩了叩桌板。这两分钟仿佛比一个世纪还长,明明知道大姥这个角度根本就看不见他俩,可桃儿还是很紧张,桃儿能感受到发抖的杏儿,他甚至能感受到大姥环顾四周的目光。
杏儿甚至幻视大姥弯腰对他俩微笑:“找到你咯。”
桃儿跟着也吓了一哆嗦,所幸这些并没有发生。桃儿只求大姥走的时候不要把门关上,杏儿怕黑,禁闭室这四厘米厚的门一旦扣上,没有钥匙,两个孩子从内是绝对打不开的。
“嗯,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,你帮我帮的还少吗,警督?”辛璧凝一脸无所谓地歪了歪头,有恃无恐嘲笑道,“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哦,还正义的化身呢,你说我要是把这些东西发到廉政署的话怎么样,你的警督还要不要做。”
“你这诡辩的女人,我不该信你,早该崩了你。”
“哎,你这是暴力执法,警督。”辛璧凝说,“我一定抢在你前面。”
家主不是没有想过二姥,道上都说大姥无情,二姥侠义,但,她太了解辛夷了,姐妹是君臣佐使,是惺惺相惜的对手,是欲杀之后快的仇敌,只有其中一个死了的时候,才是手足情深的姐妹。
辛夷不会留下他们的,即便留下也一定不会按照姐姐的想法来培养,他们是庸才,张氏只能抚养,而无法培养,更何况,在这,张氏总跑不出二姥的地界,纵然有心,也是无力,以他的能力,若想给孩子提供更好的生活,就很难拒绝二姥对他的援助,之后就顺理成章了,这两个孩子,他们不认同自己的母亲,且不论性别,也不是她个人意志的继承者,自然也无法为母报仇,她几乎可以预见到自己身后,这父男三个会有怎样地被辛夷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悲惨命运,这是一种背叛,这是她的耻辱,她不允许自己身死之后还有这样有心无力的耻辱存在。
辛璧凝想笑,辛夷,我告诉你,我就是再落魄,也不需要你来救。好在,她说着说着就走了,那个影子慢慢缩短,然后离开。过了一会,桃儿听见外面没声音了,爆炸和枪响也逐渐远去,他斗胆从桌底探出头来一看,望见大姥正一跛一跛在夜雾里往前走。等她走远了,桃儿赶紧拉着杏儿去了第三间禁闭室。杨端似乎死了,桃儿晃了晃他,没有反应。杏儿小声说:“哥我害怕......”桃儿很想说:哥也害怕。但他不能,这个房间有一些杂物,他赶紧拉着杏儿躲在了一旁的草堆里。
“妻主。”
“咦,就你自己,孩子们呢?”辛璧凝抬头,目光涣散地问他。“睡了。”张氏说。只要小姐留在他身边,怎么都好。幸而,辛璧凝也没有再多问。
“来,坐好,不要看我。”辛璧凝说,但是张氏‘哦?’了一声,已经站了起来,有点手足无措地抻着衣角,辛璧凝有点无语,“算了,站着也行,好---别动。”
“干什么呀,妻主?”张氏说。
辛璧凝垂下眼:“没事,照个相。”她转过身,随意的抬手。几乎话音未落,张氏听到了一声闷响,是相机吗,不,那是枪响,然而他并不感到疼痛,他后知后觉低头,发现自己的胸前的月白布衫破了一个洞,往外汩汩流血,他这人爱洁,十分惊愕,他‘呀’了一声,即刻难以呼吸,往后退了一步,脱力倒下去。辛璧凝快步走过去,俯身看他眼珠动了,于是迅速补了两枪。张氏终于不动了,手里的两个核桃骨碌碌滚落下来。有道是,一男不事二妻,侍奉过辛璧凝,张氏的结局是注定的。辛璧凝没有去管,她怕张氏濒死的眼睛会暴露她的踪迹,但现在没关系了,她知道警察要来了,母亲的家业断送在她手里。
妈妈,我知道谁是警察了,但已为时过晚。原来,我就是那个警官。两个人的习惯各自不同,一个字都不能错,双面的压力之下,辛璧凝几近崩溃,秘密无人可诉说,除了警督谢凝云,她能清楚地区分自己的两重身份,但为了排解孤独,她常常和自己说话,两种思维有问有答,逻辑清晰。一切都摆放规规矩矩,辛璧凝照例擦拭桌上母亲的相框,突然,她发现背板的隔片有些松动,伸手去拨弄,察觉里面似乎夹着什么东西,辛璧凝稍一迟疑,立刻打开相框背板,待看清里面尘封已久的东西后,她流下了眼泪,万念俱灰,扯下义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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