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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八章 奇地脱困


落天还小的时候,武林盟主拿了好几把名剑给她挑选,她偏偏挑中了祈天剑。

“爹爹,我就要这把祈天剑。”

“可是这把剑杀伤力巨大,一般是男子才会使用的剑。”

“不,谁说女子不如男,这把剑名为祈天,上宽下窄,铜身铁骨,拿来修炼四季剑气,可以做到春有韧,夏不软,秋杀劲,冬藏魄,可是一把上等的御敌之剑,我就要这一把。”

“好好好,女儿的眼光准是没错。”武林盟主便将这把剑赠给年仅只有九岁的尚落天,这把剑也在她的手中,发挥到了无与伦比的威力。

她从不轻易出剑,只要祈天剑出,定要完成身为剑客的使命。

生祭盘又轻微转动起来,她的剑势没有停止,“剑气如火,天地同尊。”

尚离歇拿着凌风的天光剑配合落天的剑气,舞出了最后一招,“剑气长冬,冰消火转。”

生祭盘应声碎裂,如光影般从中断开,将尚离歇与她和凌风隔绝开来。

落天半蹲在地,一手拿剑,一手摇晃着凌风。

“凌风,你快醒醒,凌风!”

尚离歇那半部分的生祭盘突然升起,剧烈摇晃起来,他一个踉跄就扑倒在生祭盘上。

落天和凌风这部分的生祭盘也在缓慢圣起,且彼此靠近,有想要融合的迹象。

凌风睁开双眼,以心语传唤,天光剑即刻出现在他的手中,他翻身站起,朝着两个生祭盘中央的缝隙处凌空一跃,如雄鹰展翅般张开双臂,天光剑在他手中散发着巨大的光芒。

他一剑劈下去,巨大的剑势几乎吞没了他的身体,在天光之下众人皆睁不开眼睛,那团白光中传来凌风的声音,“天光剑第一百零八式,人剑合一,赴生沧海。”

那道光犹如千万沧海浪涛汇聚起来,生猛之力斩断世间一切不平之音,生祭盘淹没在圣光之中,彻底的灰飞烟灭了。

凌风从那团白光中走出,周身携带着桑伏之气,圣光一点点的衰落下去,落天和尚离歇也都安然无事。

“姐姐。”尚离歇来到塔图兰公主的身边,真心的唤出他思念了千年的名字。

塔图兰公主对他微微点头,她轻轻挥手,将一排古老的法咒排列整齐,托举在手中。

她欲要将此法咒送给尚离歇,“离歇,此为星矢咒,你在人间没有任何的气运,一旦脱离这里,还是会失去生命,我将星矢咒送给你,它至少能保你,此生无虞。”

塔图兰公主说着,就将星矢咒打入尚离歇的身体里,他也坦然接受了塔图兰公主的赠与。很快,星矢咒与他融为一体,化作他在人间的气运。

张天河初获自由,尚感不适,没有了禁锢的力量,他已经变得不再可怕。他恢复了人间时的模样,一袭白锦华裳自带高贵,宽大的袖袍微微收敛着,白色的祥云腰带紧缚在他腰间,最为惊奇的是他那紫蓝色瞳眸,眸光流转间属于他的帝王后脉气息尤为明显。

他向前几步,眸眼正视着塔图兰公主,面对这份惊喜他似有不知所措,虽知已然留不住她,可还是想多瞧上她几眼。

塔图兰公主这次没有再避讳,径直向他走了过来。

她神色坦然,似平常一般同他讲话,“天河,我或许永远都醒不过来,是你的心中执念为我刻画了最后的真身,如果我再次消失,也希望你不要伤心。”

白白浪费时间是最不可取的,她希望他这一世重获自由,能够拥有新的归宿。

原来张天河的心从来都没有那般狠毒,那一念纠缠千变万化,不变的是他对真情的向往。

他想再抚一抚她的发丝,可是触手之间都变成了法咒,涣散的法咒在她发丝间再次凝结,垂一缕清幽落于胸前。

落天在一时之间使出了四季剑法,薄冰渐渐地从她嘴唇上凝结。整个身体也寒冷至极,凌风感受到她的颤栗,立马来到了她的身边,焦菅也在此时脱下外衣披到了她的身上。

并先凌风一步将她揽在怀里,他对众人说道:“落天身有不适,我等先行告辞,凌风,这里就交给你了。”

说完,他就将落天打横抱起,凌风在后面嘱咐道:“四季剑法的反噬非同小可,她的内伤严重,你可要——”

凌风还没说完,就被焦菅打断了,“本君知道了。”

凌风无奈转头,对着几人说道:“此地不可久留,不如我们出去再说。”

几人一同随凌风出去,走到山脚处,凌风将十三灵将的契约递给张天河。

“我们出去还需要你的帮助,不知你——”

塔图兰公主对着张天河点了点头,得到公主的应允,他伸手接过凌风递来的契约,签下灵契。十三灵将,罪身驻守为五行之火行方位,自此,罪身归位。

白若曦独自一人前往大漠,这一次沙漠中刮起了飓风,巨大的沙尘急速飞卷袭来。

面对即将到来的灾难白若曦避无可避,龙卷风卷起黄沙飞扑漫卷,天地间一片尘土飞扬,她急忙朝来时的方向跑去,一边回头查看险境,一边用尽全力奔跑。

风的阻力不小,她连连摔倒在黄沙中。

她手中握住一把黄沙,整个人已经倒在沙地中,眼看着龙卷风刮来,她支撑着后半身坐起,脚尖蹬着黄沙一点点后退。然而,面对这巨大的险境,她一时之间无处可逃,只能迅速将头侧偏过去,尽力伏低身形。她紧闭着双眼,耳边传来巨大的轰鸣声,哪怕她此刻看不到,也知道这飓风的威力有多大。

虽然她刻意屏蔽了危险,然而灾难还是来到了她面前,龙卷风带着黄沙的翻滚声重磅袭来,足足有一座小山那么高的飓风之力瞬间将她吞没。

她甚至来不及呼救,只能任由龙卷风将她一层层吹向高处。

飓风掀起的黄沙似一座城墙那么高,突然之间拔地而起,场面极其的壮观,龙卷风在飓风的威力加持下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不断地游走,她似乎被困在了这方隅之地。

下面就是万丈虚空,而上面又遥不可及,在巨大的旋转之力下若曦被晃动的头晕眼花,身上的平衡之力全都消失殆尽。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一抹嫣红之色浸染了风沙,若曦眼前出现了若隐若现的霓虹色沙海。

麟瑞幻做兽身来到了龙卷风的中央,还在阵空漂浮的若曦看到离自己几丈之遥的瑞兽,虽不甚清晰,却犹如看到了生命中出现的唯一光辉,这让她眩晕的脑海有了一丝希望。

麟瑞用巨大的兽脚重重跺向龙卷风的底部,奇兽神力顷刻隔绝了龙卷风的诞生,所有的失重都消失殆尽,没有了动力来源,龙卷风渐渐变小,直至全部散于空中。

若曦从高空坠下,麟瑞稳稳地接住了她,她落到了麟瑞的背上。

黄沙渐渐变得清晰起来,又顷刻消失殆尽,麟瑞驮着若曦在海中漂浮着。

就在刚刚,琌匙用神力毁去飓风的侵袭,并将此地之景重新幻化,他与奉祀一道站立在礁石上,静静看着麟瑞在海中浮游。

麟瑞见他不为所动,幻化成人形抱着白若曦从海中站起,他的脚下踩着一团虹气。

他轻轻唤道:“若曦,醒醒,快醒醒。”他晃了晃她,还是没有任何反应。

“估计是呛了水了。”他自问自答,将她放在虹气上,两指汇聚神力朝她胸前一点,若曦果然醒来了。

“呜呜呜!”若曦突然之间抱住了麟瑞,这让他半蹲下的身子有些不知所措,他的手无处安放,任由她哭泣哽咽。

“我以为我要死了。”若曦将眼泪擦在他胸前的衣襟上,麟瑞撇了一眼琌匙,手悄悄放在她的背后,温柔的安慰着她。

“别,没事的,有本君在,一个小小龙卷风,还能夺去小若曦的性命不成,是不是?”他用手指弹去她的几滴眼泪,并将她从地上拽起。

“好了,你快看看,能不能感应到天煞的存在。”麟瑞急忙说道。

“嗯。”白若曦收拾好心情,闭上双目认真感受着这片幻境。

此刻被困在无穷之境的魔君伏鹰鸺突感知了一股来自外界的气息,茫茫海水从礁石上衰退不少,正在闭目凝思的傅惊涛睁开了眼睛,他正欲一瞧究竟,就看到魔君幻法中飘摇的衣摆余下一抹黑色残影,看来他又要去幻空查看。

魔君再次飞到幻空之上,翼身之长可达几十米,在飘摇的海面上四处寻觅出口,这一次的海天线似乎有些不同,较之刚才更加青蓝。他挥动翼身欲前往海天线相接处,巨大的振翅之力在空中形成一股气流,他的身体稍稍侧偏,轻松将气流的阻力给隔绝出去。

在他不断飞行中,周围的景色也不断变化,湛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烟,却越来越清晰,越来越接近了。

海面还和之前一样没有边境,但这一次他却轻易来到了天之异象处,翼身在飞行中渐渐化作人形,他将手伸向天际,上下打捞一番,果真,再收回手时,手中有一团盈盈雾气出现。

这团雾气一直没有消散,伏鹰鸺试着轻轻握住,雾气像被挤开了一般,呈透明的胶状四溢流散下来,刚离手掌几寸就不再流动,全都垂挂在手间。

伏鹰鸺试着甩了甩,这团雾气又瞬间恢复原形,飘向空中,与此处的雾气融为一体,像是一面遮挡的幕帘。

在云雾幕帘的对面,白若曦点了一下,这雾气触手有反弹之感。他们谁也看不见谁,这两方空间并不连接,在若曦身后,是无渊的深水之镜,天和水混在一起,全部都踩在脚下。而头顶却是虚无一片,只有形状各异的透明椭圆形气泡在一个个坠下,它们似有轻空般质感,看一眼之后就会消失不见,再定睛细瞧,又会生出许多出来。

摸不着,闻不到,若曦试图用手接住,它们好似近在眼前,又远在天边。她每走一步,脚底就会生出许多白色浑浊不堪的花朵出来,每一朵都根茎分明,犹如含苞的花蕊和清晨的玉露交合而成。

这水天雾幕美得好不真实,从远处看,若曦和伏鹰鸺分明就在两个半球,若曦所处之景皆为倒悬,伏鹰鸺则在上面,那泾渭分明的海天一线将两个倒置静止的时空连接起来,让二人都感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天地灵气。

伏鹰鸺先反应过来,他试图用魔力推开雾幕,然而在若曦眼中,却看到了上空在降下水幕涟漪。无数流动的练雾从上空往下推动,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袭来,若曦不小心靠到了面前的雾幕上,一时之间涟漪静止,不再落下。

然而她的右前方却快速移动起来,雾幕带着她驰行数万光年,一时之间,宇宙的星矢纷纷坠下,那流火向她砸来,天地空虚了一瞬,在黑得发亮的天宇间有一艘大船飞过,速度之快让它在瞬间又消失殆尽。

流火爆炸在空中形成了漫天火花,若曦抬手去挡,却觉得眼睛犹如灌入白昼,她脚下的天水之镜依旧青蓝如碧,唯有镜之花被天火映照成了妖红色,此刻的天池就如彼岸的魔境,在归墟之上建造一方壮丽。

“快停下来!”她这一喝止终于使得光年的速度慢了下来,异境无处停歇,她周身之气凌然而盛。

风彻底吹乱若曦的所有发丝,她站在麟瑞驾驶的虹气之上紧闭着双眼,麟瑞感受到她坠入的异境越来越深,将双手搭在了若曦的肩上摇晃着,试图唤醒她的神志。

“若曦,快醒醒。”

琌匙也发现了不对,他驾云来到他们面前,对麟瑞问道:“她怎么了?”

明明刚才还好好的,怎么这会儿入定如此之深,他的言语分明有对麟瑞的责怨,麟瑞也并不推卸责任,只是说道:“我进去看看!”

琌匙抓住了麟瑞的胳膊阻止了他以神入境,转而看向若曦的侧颜,是那般的明净无华,不染凡尘。她一定是遇到了危险,才会出不来神境。毕竟幻象中蕴含着数不尽的吞海之力,他又怎能置身事外。

当即言道:“还是本座去吧。”

说完,他也不管麟瑞是否同意,先他一步进入若曦所在的无穷之境。

麟瑞也同时出手,以四季神力为他二人保驾护航。

琌匙很容易就来到了无穷之境,可是已经看不到若曦的身影,看着帘幕遮蔽着对面,那分明又是一个空间。他在天水镜上一步步往前走,腰间的青龙神佩在不断地发亮,神相之威也在不断逼迫着空间中的一切。

水雾帘幕见他的到来开始不断地退却,天水一镜也在不断下移,突然之间脚底之下镜身破碎,变成了茫茫一片深海。琌匙走在水莲上以神力击打云雾帘幕,云雾帘幕开始涣散起来。

他又以一手承接水幕涟漪,天地逐渐变得泾渭分明起来。

“何妨怪诞,竟以归墟之力淹没明域,凡我神族,皆需避让。否则,本座就要以黑洞溶解之力收去汝等来生。”

震慑之语一出,水幕涟漪顷刻间消散,白若曦站在一艘神船上从水境之中跃出。

她笑颜轻绽,眼神直直盯着琌匙,脚边环绕着无数荷花,衣服也幻化成了菡萏出水的样子,轻纱摇曳,粉白相间,额前有一桃花印记,好一位清水出芙蓉的美人。

她面对琌匙笑着招了招手,然后在空中舞动双臂,左手定灵指于身后,右臂尽全力一拂,挥动神船向琌匙而去。还有一段距离,若曦就迫不及待从神船上跳下,脚尖轻轻点水,身后薄纱飘扬在空中,荡起如梦幻般的线条。舞动手臂维持平衡,如蜻蜓点水般划过水面,整个人稳稳地落在了琌匙前面的莲花上。

琌匙看见她,整个人心情都好了,刚刚的威严之色也都消失不见,眼睛柔和地注视着她。

若曦歪着头调笑道:“琌匙神君,怎么才一会儿不见,你就迫不及待来救我了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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