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 祁鸿志只觉得天塌了
祁宁枝感受不到这俩男人之间,隐隐的不对劲吗?
她能。
不过只能感觉到沈翎的。
至于徐宴卿——
有了上次的事情做例子,她现在不敢乱想,哪怕脑子偶尔会有些许曾经的旖旎,可她也告诫了自己,那都是曾经的事情,徐宴卿不仅没有半分记忆,现在的徐宴卿甚至在怀疑她,若是怀疑应证。
她毫不怀疑,对方会让饶鸣拧断她的脖子。
甚至这次的帮助,祁宁枝都在想着,对方为什么靠近?是又想证实什么呢。
不把她搞死,心中委实不满意?
在这样的思考下,她对徐宴卿别说乱想了,甚至有几分警戒之心。
随着徐宴卿的回答后,偌大的包间内,愣是再无人说话。
沈翎也像是没半点屁事干了,就这么安静的坐在祁宁枝的身侧,看着满桌子的菜,竟又要了双碗筷,开始用饭。
祁宁枝:……
甚至还给她夹菜。
祁宁枝看着那香酥的八宝鸭。
很想说,有口水的你知道吗你!你没伴侣安全意识就算了,你公筷意识都没有,会得病的好吗?
可所思所想并不会阻碍沈翎自认为的体贴,很快她的小碗里很快就放了小山似得菜。
祁宁枝筷子都没抬。
她想摆烂。
起码不能为了那一脸个时辰活下去的时间,强迫吃口水。
沈翎的表情也从一开始的从容霸道,逐渐黑沉了脸,连嘴巴里的饭菜都失去了味道。
当最后一口饭吃完后,他猛然起身,接着就想拂袖离去。
可是就这么干干的走了,他岂不是雄赳赳的来了,憋了一肚子的火就走了。
可对祁宁枝他只能憋的,那秋月落的熏香,委实有些打脸。
于是,他眉目一扫,直怼徐宴卿。
“徐大人还没算好吗?听闻徐大人有过目不忘的本事,这种小家小业的,对徐大人来说,该是一炷香的功夫,就能处理好吧。”
徐宴卿随着这话,微抬双手,把账目阖上:“倒是一早算好了,看沈将军正在用饭,不好打断。”
言罢看向像是鹌鹑似得祁宁枝。
这模样,怎么能和那日要卸掉饶鸣四肢的女子画上等号。
在沈翎的面前,她就这么卑微吗?
一丝不耐逐渐升上心头。
他垂下眼帘,挡住那一丝不耐和黑沉。
徐宴卿也起身了,“既然已经算好,那就告辞了,接下来的事情,本官就不好再管。”
其实到这里,徐宴卿就准备直接走,并且打算若不是有特殊情况,在祁宁枝嫁入沈家之前,他都不要再多管闲事。
可刚走了两步,又对身后已经满身是汗的祁鸿志道:“这个账本——本官已经尽可能的为祁大人保留了许多产业,希望祁大人莫要让本官失望。”
言至于此。
换成白话就是,你不做你试试,咱们可以朝堂之上来场对掏,只是你还得从殿堂之末跑过来才能同我讲话。
徐宴卿二人走的很快。
门外早就有等候的马车。
很快就连马车也驶离了。
吃瓜的群众有点意难平,怎么就这么淡定的走了呢。
而随着徐宴卿一走,账房先生擦了擦汗,就把账本递给祁鸿志:“老爷。”
毕竟沈翎还在场。
祁鸿志就随意的翻开两页看看,准备装腔作势一番,表示一下,这点小钱无所谓,她就是疼闺女——
!
要命啊!
就留下了八家铺子?
郊外二十亩良田?!
外加两家染布坊,两家成衣店?
其余的呢!他的玉器店,首饰铺,香料铺子,还有园子,甚至曾经他当官的那个镇子上的全部产业,全部都算给了祁宁枝?!
祁鸿志的脸色猛然一白,那话是一口也说不出,只觉得胸口郁结,像是下一秒一口血就要喷涌而出。
“这,这简直胡说八道!”他再也忍不住的怒吼出声。
“嗯?岳父大人,这账目有问题?”沈翎还是站着的姿态,见此就大步的朝着祁鸿志走去。
祁鸿志猛地把账目一合。
“没,没……沈将军,我。”他该称对方为贤婿的,可脑子此刻已经狂乱了。
“只是兹事体大,家中宁枝祖母还尚在,加之妻子也为家中劳碌多年,需要我回去同他们商量商量。”他勉强的挂着些许的笑。
随即目光看向祁宁枝:“枝枝,你同沈将军用过饭再回府吧,为父,为父先回去。”
祁宁枝不想吃。
她只想要钱。
这账本现在在祁鸿志的手上,谁知道回去后这账本会不会就无火自燃了。
她不担心祁鸿志敢驳徐宴卿的脸,她担心的是,祁鸿志本着上有政策下有对策,跟她玩做空的游戏。
到时候她折腾这一轮,还有什么意义。
她说全部就是全部!
“父亲,女儿也出来一天了,有些累,咱们一同回去吧。”说完后,终于把视线放在了沈翎身上。
“沈将军。”
“喊我的名即可。”
你别这么腻,蚝油。
祁宁枝却从善如流的喊着:“沈翎。”
这两个字不知道戳中了他的哪个神经,祁宁枝就看着沈翎突然来到她的身侧,接着郑重的,当着众人的面,抓住了她的手。
!
救命,被非礼了可以打救助电话吗!
此刻的祁宁枝,完全忘记了一开始,为了让二者有纠缠,她当时是多么豁出去了,甚至如果剧情再苛刻点,她真的可以在水中给大家表演一个野蛮时代的荷尔蒙交汇。
可是此刻。
随着对方紧握住她的手,她甚至能感觉到鸡皮疙瘩顺着手腕,快速的爬满了全身。
祁鸿志见此楞了两秒,最后憋了句:“哎,你们年轻人啊。”说着就带着账房先生及其小厮转身走了,完全不给祁宁枝反应的机会。
偌大的包间只有祁宁枝主仆,和光杆司令沈翎。
沈翎的眼睛冷着的时候是带着些许的凶光,可若是柔软的目光,眼角微微上扬,是有几分桃花眼的样子的。
这样的目光,注视你的时候,你会觉得他的整个世界,好像只有你。
深情而专一。
还带着几分桀骜和野性。
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,没几个人能够不乱了心跳,失了章法。
祁宁枝:这清凉油真好使啊。
这会她不仅没觉得对方给她下蛊,她甚至觉得对方在给她下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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