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 本将军替宁枝谢徐大人的帮衬了
沈翎乍听这句话的时候,眉尾一挑。
这是挑衅吧?
毕竟熏香同那胭脂,都是女子挂在嘴边上的谈资。
沈翎下意识的认为,对方是在跟他较劲,明上是说熏香,暗地里是在贬低他,侮辱他,果然这种文臣就透着阴。
祁宁枝不知沈翎心中所想,要是知道的话,高低得说句,武夫啊,武夫啊!人家在点你啊。
“怎么?徐大人有意见?”沈翎语气不算友善的问着。
沈翎不是个会伪装情绪的人,此刻语气里的尖锐,甚至不带任何的修饰。
祁宁枝倒是不诧异,沈翎本身就是这么一个人,只有在战场的时候,有几分雄才略略。
当然也有可能,这就是本爱情小说的世界,并不需要每个人都很有谋略,毕竟真有心眼的人,怎么能女配一搞破坏,就连佐证都不需要,直接相信,继而直接伤害在乎的人。
徐宴卿没因为他的话有什么不快的模样,甚至语调都没变,只上下端倪了沈翎一眼。
这一眼看的沈翎格外的不舒适,他正了正坐姿。
就听到徐宴卿回应:“不敢,只是沈将军身上的香薰味很浓郁,这香薰唤作秋月落,用的是梨花为主调,加之迷迭香,还加了不少玫瑰,馥郁浓烈,不过倒是也不显得娇气,沈将军用倒也没什么影响。”
说到这里的时候,沈翎已经懂了。
对方虽然话语委婉,可是无疑不是在说,你的身上沾满了女子用的熏香,浓郁到让人无法忽视。
沈翎下意识的看向,自跟他打了一声招呼,就不再言语的祁宁枝。
她也闻到了,是吗?
而这味道的来源,沈翎也心知肚明,是从哪里沾染上的。
沈翎一挥衣袖,张张嘴,还真的有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既视感。
似乎说什么都有些欲盖拟彰的味道。
底下的看官们等了半晌,都没看到自己想看的瓜。
不打起来吗?就算不打起来,难道还不争执两句?再一人拽着祁家姑娘的手啊,让她选!
祁宁枝不知晓这些人所思所想,直到面前放了一小瓷瓶。
“薄荷研磨成的粉末,再融入香膏之中,可有提神清脑的作用,祁姑娘估计是对这味道有些敏感,面色不虞,这种状况轻则头晕恶心,重则会引起呕吐,心悸,昏厥。”
徐宴卿边处理着手中的账本,另拿出一本册子,看样子是在以自己的记录,重新梳理账目。
而递过来东西的是饶鸣,对方动作之快,徐宴卿的解说刚开始,他就重新站在包间最东边的窗前,在这里,他可以把整天香楼都尽收眼底。
至于桌子上的纷争。
他紧咬着唇,很想找个人分享。
告诉对方:看到没!我们家大人看似不争不抢,实则在玩套路!
而对面的那位,显然已经被玩蒙圈了。
的确如此。
沈翎在初入包间的时候,虽然没说,可那身上无一不是在透漏着,他是正主,他来抓奸了,他来巡视领地了!
然而,徐宴卿一共说了三句话,情况就变了。
沈翎开始满脑子只有一个问题。
他身上很香吗?
祁宁枝看着那瓷瓶,略微思考,就拿了过来,打开的瞬间就有着直冲脑门的薄荷味道,那瞬间——
那股一直在她胸口上郁结的情绪,竟然罕见的松快了许多。
!?
难道她不是因为剧情中蛊,而是被这股味道熏的?
真是拨开云雾,醍醐灌顶啊!
她感觉到有效果,立马涂抹在自己的太阳穴,手腕内侧,再直接把这玩意弄了个满手,当护手霜抹完后才心满意足。
真好。
整个世界只有薄荷清冷的味道,还有些许的苦涩,却恰到好处。
沈翎自从祁宁枝把瓷瓶拿起后,就一直注视着,故此他能清楚的看到,祁宁枝一直皱着的眉眼,终于舒展了。
沈翎:……
半晌他收回目光,皱着眉头,把桌子上的人都扫了一圈后,才开口道:“你们这是在做什么?”
这算是今日正式说的第一句话。
若是他刚进门的时候这么说,还没什么问题,偏此刻突然转话题,就显得十分生硬了许多。
可这话,该谁回他呢。
祁家父女自然是无法回答他的,前者作为父亲,如今女儿需要靠着外援压迫,才能拿回自己母亲的嫁妆和产业,如何能让他说出口,而且问这个问题的,还是他的女婿。
祁宁枝也不好直接说。
至于其他人,更是下属亦或者是下人。
最后问题落在了徐宴卿的身上。
他头也不抬的梳理着,随意又不带遮掩的道。
“祁姑娘想带自己母亲的嫁妆和产业,嫁入沈家,可账目已经和祁家有了许多粘连,无法清晰的分开,故此才有了现在的局面。”
说真的,沈翎有点懂,但是又不是很懂。
沈家支系很多,甚至在没去从军之前,他都有许多的替代品,随时随地来顶替他的位置。
可女子嫁妆这种,不该谁都有吗?
怎么还会和父家纠缠在一起,不该是女子的母亲传给其女儿,甚至骄养着的姑娘,自从出生,其父亲就开始为其准备嫁妆。
小到一块帕子。
大到出门的马车,卧房里的床,尽数都为女儿准备妥当。
沈翎知晓祁宁枝的日子并不好过,他的人也把祁宁枝的近况都汇报过,自然也有那不忠贞的母亲投缳自尽的事情。
这其中是否有疑点,沈翎并没有考虑过,因为对他而言,不管是真还是假,都没多少意义。
而且,就算是产业已经不清,也喊不到徐宴卿吧。
可这话他没说,因为祁鸿志的表情就说明了一些情况,但是若非要指摘,也是有处可说的。
毕竟那么多人,为什么就非要求到了徐宴卿的头上?
“好,那本将军替宁枝,谢谢徐大人百忙之中的帮衬了。”
沈翎的话,是以祁宁枝的另一半的身份在说着的。
祁宁枝:虽然,但是,这薄荷为什么好像效果一下子没那么好的效果了。
她又开始想yue了好吗。
“不必。”徐宴卿只回应了简短的两个字,之后就不再说话,手中的笔写的龙飞凤舞一般。
这个不必,究竟是不必什么,却没人再多问。
只有饶鸣知道,自家大人现在心情该是不快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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