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22:瞿世子:她这是跟我甩脸色闹脾气?
他的话,饱含歧义。
尤其是最后一句,仿佛说她的本性,很是不好。
云织闭了闭眼,睁眼后,平静询问:“世子说知道我的本性,那敢问世子,我的本性是什么呢?”
“恶毒?贪婪?无耻?愚蠢?自私?还是别的?”
瞿无疑一愣,没想到她会这样问。
云织又问:“世子,在你眼里,我是很不堪的人么?以至于我说什么做什么,你都要如此贬低,瞧不上我?”
不等他说话,她继续道:“是,我有城府,我很虚伪,我行事也不够光彩,可我没有害人之心,也没有伤害过无辜之人,只是想自保,我自问以我的处境,这些很理所当然,”
“而如今,我用了心思亲手炖汤送来,也只是感念世子对我的帮助,想报答世子,加上作为世子的妻子,想和世子好好相处,想讨好世子而已,没有任何恶意,何至于让世子言语之间,将我如此如此贬低?”
被她这般控诉,瞿无疑倒是有些不知如何应付了。
还是头一遭,被女子这般控诉拷问,偏偏也确实是他言语不当。
他神色有些不自然,缓了语气道:“是我的话重了些,你不用放在心上。”
云织自嘲一笑,“世子说什么做什么,我本也不敢放在心上,是我不知轻重,惹世子不快了,世子放心,今日世子的态度我明白了,以后不会再来惹世子厌烦,也不再自取其辱了。”
说完,她福了福身,转身就真的要走。
刚转身抬步,瞿无疑忽然勉强的道:“你把汤留下吧。”
云织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汤,咬了咬牙,面上透着几分倔强。
“算了吧,这汤不好喝,不配被世子喝,世子想喝汤,让膳房那边炖了送来吧,美味又安全。”
说完,她抬步直接离开了。
瞿无疑:“……”
接着:“??!”
他惊呆了,有些难以置信,问杵在一边跟木头似的张牧:“她这是……跟我甩脸色?闹脾气?”
张牧实在是不想吱声,但瞿无疑问了,也只能委婉道:“世子,似乎是这样的。”
瞿无疑乐了。
气的。
他冷笑:“她自己惯会装模作样,说话做事诸般盘算,我说她几句戳穿她,不就说得重些?她还有理了?早前让她别跟我耍心眼,她一个字也没记,现在有脸闹脾气?”
他都给她台阶下了,她竟然把台阶砸他脸上了。
好得很!
张牧咳了一声,提醒道:“世子,说到底,世子夫人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姑娘家,虽说在许家养出了几分心机,但总是有些女儿家的气性在的。”
闻言,瞿无疑沉默了。
罢了,看在她也是可怜的份上,懒得跟她计较。
这次闹了就算,下次要是她再闹脾气,再跟她算账。
云织把汤端回偏院,自己喝了。
倒掉是不可能倒掉的,那么好喝,她为了这个汤还烫伤了手,得喝完才行,不然对不起她手上的两个泡。
所以,除了这一碗,原本锅里还剩的那些,她都让人和晚膳一起送来,和净月一起喝了。
净月端着汤在一边喝着,十分惆怅,“姑娘,看来给世子炖汤是行不通了,得另想法子了。”
云织喝着汤,随口道:“先不想了,你家姑娘我刚才放了几句狠话,还给他甩脸了,往后一阵子,都不会去他跟前了,想了也白搭。”
“啊?”
净月惊了,搁下碗瞪大了眼问:“姑娘,你竟然给世子放狠话甩脸色?以后日子不过了?”
云织眨了眨眼道:“怎么会以后日子不过了呢?你家姑娘我就是为了以后的日子,才放狠话甩脸色啊。”
“姑娘这是何意?”
云织道:“一时半会儿说不清,反正你别担心,等着瞧就是,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的。”
既然进了这个门,嫁给了他,她自得把日子过好。
她没有任何退路,就得稳固在瞿家的身份地位,做他真正的妻子,生下瞿家以后得继承人,自然,总是要拿下他的。
他不喜欢她娇柔温顺虚伪可怜的样子,还戳穿她贬低她是吧?
那就不装了,来点脾气呗,反正她也不是什么温顺的,她装着也累啊。
净月道:“姑娘心里有数就好,哎,就是可惜了这锅汤,姑娘亲自学着炖的,那么好喝,却没发挥作用。”
云织道:“哪里可惜了?我们喝不是更值当?”
净月一想,点头道:“也是,姑娘自己炖的汤自己喝,也是值当的。”
云织瞪她:“你喝也很值当。”
“姑娘……”
云织瞪得更凶了。
净月叹气,不吱声了,默默喝汤,用膳。
次日早上,照例去瞿夫人处用早膳,用了早膳,跟着瞿夫人学掌家之事。
尤其是她现在嫁妆要回来了,这些嫁妆得好好打理,她得更用心学。
瞿夫人叫她理账时,看到了她手背上的水泡。
瞿夫人看到了,便问了:“这是昨日炖汤烫着的?”
云织不意外她会知道,垂眸点头,“回母亲,是的。”
“用药了?”
“还没有,不过伤的不重,只是起了水泡,会自己消了的,不打紧。”
她以前冬天的时候,被碳炉的火星子烫伤过,许家的府医忙着理会伤了风寒的许朝歌不管她,她也没法找外面的大夫,都是自己消了好的。
所以有经验。
瞿夫人皱了皱眉,侧头吩咐:“让府医过来一趟。”
李妈妈立刻出去吩咐人传府医。
云织愣着,片刻才道:“母亲,只是烫了两个水泡,不必这样麻烦的。”
瞿夫人道:“女子肌肤娇嫩,烫伤不是小事,若不好好处理会留下印记的,又不是什么贫苦人家没条件看大夫,那该看大夫就看,该用药就得用,没必要吃的苦头别吃。”
闻言,云织再度怔愣,下意识抬起左手按着右手的小臂。
那里是之前被烫伤的地方,确实留了些痕迹,虽然不明显,但她本身肌肤很白,仔细看是看得出的。
可在柳池月看来,她烫伤也好,留疤也罢,远远比不得许朝歌的风寒,连药膏都不让人给她。
云织笑了笑,道:“母亲的话,儿媳记住了,日后不会这样了。”
是啊,她已经不是委曲求全的许家继女了,以前旁人待她不好,她也没条件待自己好。
可如今,不管旁人待她好不好,她都要待自己很好很好才是。
瞿夫人问她:“三郎可喝了你的汤?”
云织垂眸,摇了摇头,“没有。”
也不算撒谎吧,他虽然后来让她留下了,可只怕也只是表态度,应该也不会喝。
瞿夫人无奈道:“他性子拗,是个不会体贴人的,也是可惜了你的一番心意,你别太在意此事。”
因着接受了这个儿媳,也是希望云织能和瞿无疑好好过的,瞿夫人并不想云织因为一次失败就气馁。
她是指望不了瞿无疑主动的,只能看云织了。
都是俗人,她也是想早些抱孙子的,瞿无疑都二十三了,寻常男子在这个年岁,大多成婚几年有孩子了。
偏偏瞿无疑以前有过未婚妻,却亡故了,二十岁时又被和十三岁的许朝歌定亲了,只能等许朝歌十六岁时成婚。
云织道:“是儿媳心急了,世子本就不喜我,我该缓着些的。”
瞿夫人笑问:“三郎现在是不喜你,那你呢?你可喜欢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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