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8章 伺候过度,腰膝酸软
“我……”姜珩被她问得瞬间噎住,脸上一阵青一阵白。
自从前次祖母不小心压伤了那位传旨公公,他们一家子入宫被皇帝申饬,罚了二十廷杖后,他那个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之职便彻底黄了。
如今身上挂着的,不过是个临时协理朱玉国使团事务的鸿胪寺虚衔,无品无级,更无印信。
如今他日夜期盼的,便是办好这次差事,能重新获得实职任命。
云昭这话,简直就是在戳他的肺管子!
见姜珩语塞,云昭唇边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更深:“瞧瞧你如今的模样,不知自爱,轻浮浪荡!
即便陛下亲眼见了,你要骂你自轻自贱!以色侍人!
怎么,难不成你还觉得自己此番行径能光宗耀祖不成?”
这番话,字字如刀,句句诛心,将姜珩竭力维持的最后一点遮羞布彻底撕得粉碎。
世人通常唾骂女子不知自爱,轻浮浪荡,如今姜云昭反加于他这个昔日状元之身,其羞辱何止倍增!
姜珩气得眼前发黑,浑身血液仿佛都冲上了头顶,正要不管不顾地反唇相讥——
“少废话!接招!”玉珠公主却已等得不耐,娇叱一声,手腕再次抖动!
那乌黑鞭影如灵蛇般再次窜出,这一次并非卷向腰间,而是直取姜珩的肩头与手臂,意图将他整个人拉拽过去。
她鞭法凌厉,力道刚猛,带着异域武功特有的狠辣与直接,鞭风呼啸,声势惊人。
然而,几乎在玉珠公主出手的同一刹那,云昭也动了。
她只袖袍一拂,一道银鞭自袖中激射而出!
“嗖——!”
银光后发先至,并非硬撼玉珠公主的乌鞭,而是如同有生命般,顺着乌鞭的来势巧妙一贴、一绕,瞬间在其鞭身上缠绕数圈,借力打力!
玉珠公主只觉一股绵柔却坚韧的力道从鞭身上传来,不仅卸去了她大半前冲之力,更隐隐带着一股旋转的巧劲,让她鞭势不由自主地微微一偏。
她心中一惊,急忙加力回夺。
而云昭操控的银鞭,已借着那一贴一绕的瞬间,巧妙地在姜珩身上借力一点,同时气劲微吐。
姜珩只觉得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道同时作用在自己身上,一股向外拉扯,一股向内轻带——
他整个人顿时如同陀螺般,身不由己地踉跄旋转!
脚下尘土飞扬,弄得他灰头土脸,好不狼狈!
玉珠公主见一击未能得手,反被云昭以巧破力,一时心中更怒,乌黑短鞭舞得如同狂风暴雨,频频卷向姜珩,试图强行夺人。
“啪!”
玉珠公主一记鞭扫落空,狠狠抽在了地上,青石板上留下一道浅浅白痕。她用力过猛,气息微乱。
云昭觑准时机,银鞭倏然绷直,精准地缠上了姜珩腰间玉带,同时另一股柔劲巧妙地撞在姜珩膝弯。
姜珩本就因昨夜“伺候”过度,腰膝酸软,下盘虚浮!
此刻被两股力道一扯一撞,再也站立不住,“噗通”一声,竟是双膝一软,结结实实地跪倒在地!
膝盖撞击青石板的闷响,听得周围人都觉得牙酸。
“废物!”玉珠公主见状大怒!
眼见“猎物”倒地,自己竟未能抢先得手,迁怒之下,她想也不想,反手一鞭就朝跪在地上的姜珩后背抽去!
“啪!啪!”两声脆响!
姜珩身上那件月白锦袍应声裂开两道口子,底下皮肉瞬间红肿起来,火辣辣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,眼前阵阵发黑。
他长这么大,何曾受过这等实实在在的皮肉之苦?
加之昨夜亏空严重,此刻只觉得气血翻腾,五脏六腑都绞在一起。
云昭冷眼瞧着姜珩蜷缩在地的狼狈模样,缓步上前,蹲在姜珩近前,用只有他二人能听到的声音漫声道:
“你说,若是你那位出身风尘的亲娘,知道她豁出性命寄予厚望的儿子,如今在京城干的,居然也是这般‘伺候人’的营生,甚至还不如她当年……她会作何感想?”
姜珩原本疼得意识模糊,耳边嗡嗡乱响,云昭的话起初像是隔着一层水传来,听不真切。
待“出身风尘”几个字如同惊雷般劈入脑海,他浑身剧震,猛地抬起头!
他眼中充满了暴怒与心虚,嘶声低吼:“你满口胡噙!你敢污我清誉!姜云昭!我跟你拼了!”
他最恐惧、最不能为人知的隐秘,就这样被云昭轻描淡写地提及,这比直接杀了他,还要更折磨!
云昭却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唇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诮:“清誉?姜珩,看看你现在的样子,再看看你选择的路……
上赶着跑去给番邦女子当男宠,你和小倌有什么分别?
你真是将姜家最后一点脸面,都丢得干干净净了。”
“噗——!”
姜珩喉头猛地一甜,竟是一口鲜血直喷了出来。
他自己也吓了一跳,看着地上的血迹,一时有些茫然,随即涌上的是更深的恐慌。
身后,玉珠公主见到姜珩吐血,脸上飞快地闪过一抹心虚。
昨夜她为了尽兴,香炉里所燃的助兴香料,似乎确实放得多了些……
没想到这中原男子如此不经折腾,不过一夜风流,竟就虚损至此,还吐了血?
但回想起昨夜姜珩在她身下婉转承欢、痛苦与愉悦交织的迷离神色……
那异样的征服感和快意又涌上心头,让她对这个新得的男宠多了几分不舍。
她定了定神,掩饰住那丝心虚,朝身后招了招手,立刻有两名健壮的朱玉国侍卫上前。
“把人抬回驿馆,好生照看。”玉珠公主吩咐道。
她随即转向云昭,尽管输了比试,脸上骄横未减,反而带着一抹激赏之色,
“姜司主,你的鞭法……很特别,也很厉害。本公主输了,说话算话,这就离开。”
她顿了顿,目光扫过被侍卫抬起的、面如金纸的姜珩,又添了一句:
“不过,你伤了我的‘心上人’,这笔账,本公主可是记下了。下次见面,我们定要好好‘切磋’。”
说完,她不再停留,带着随从和昏迷的姜珩,浩浩荡荡地离开了这片被封锁的街巷。
不远处茶楼的二楼雅间窗边,一道身影悄然伫立。
他一身低调的深蓝色锦袍,头戴遮阳的宽檐斗笠,帽檐压得很低,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。
正是朱玉国三皇子,玉珠公主的兄长——赫连曜。
他身后的阴影中,一名侍卫低声禀报:“殿下,寒公子瞧着情形不大对,似乎受了不轻的外伤。”
说着,他双手奉上一枚手指粗细的细小竹筒,“这是方才混乱中,寒公子设法传递出来的消息。”
赫连曜接过竹筒,指尖摩挲着微凉的竹身,动作小心而珍重,仿佛握着什么稀世珍宝。
他并未立刻打开,只是将其紧紧攥在手心,沉默了片刻。
“此时我们不宜现身。”他声音低沉,
“况且……有那位姜司主在,若阿寒真有性命之忧,她应当不会坐视不理。”
他皱了皱眉,目光投向玉珠公主车驾消失的方向:“玉珠这次……疯得越发不像样了。难道还真对那姓姜的小子上了心?”
说话间,他打开掌心的小竹筒,快速阅尽,随后长长叹了口气:
“也罢。从前我还顾念几分一母同胞的情分,对她诸多忍让。如今看来……她留着,终究是个祸患。”
他顿了顿,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窗棂,说出的话语却让身后的侍卫心中一凛:“此事就按阿寒传来的计划办。
玉珠既然喜欢大晋,喜欢这京城繁华,甚至‘喜欢’上了姜珩……那就让她永远留在这里好了。”
*
另一边,云昭收拢银鞭,朝身侧的墨十七略一偏首,低声吩咐:“派两个机灵的,分别跑一趟姜府和荣太傅府。
将方才这里发生的事,原原本本,细细说与两边的主事人听。
尤其是姜老夫人那里,务必让她老人家‘清清楚楚’地知道,她最引以为傲的孙子,今日是如何给番邦公主做脚凳‘光耀门楣’的。”
这段时日公务缠身,她实在抽不出闲暇去探望她那位“好祖母”,眼下这现成的消息送上门,正好能替她“尽尽孝心”。
至于荣太傅府……云昭眸光微深。
她知道,仅凭姜珩这点风流八卦,绝难撼动荣太傅这等万事以家族利益为先的老狐狸。
联姻之事涉及多方权衡,荣太傅未必会因此轻易改变主意。
但荣府并非铁板一块。
消息传进去,荣太傅或许不动如山,可荣府其他人呢?
世家大族的联姻,不仅看门第利益,也看名声体面。
即便今日搅不黄这桩联姻,荣府内部也会生出嫌隙,只待来日时机合适,姜珩与荣府这桩联姻,必定落空!
墨十七跟随云昭日久,早已能领会她未尽之意,闻言立刻点头:“司主放心,属下明白,定会‘详实’禀报。”
说罢,迅速转身去安排人手。
吩咐完毕,云昭走上台阶,伸手推开了阮府那扇隔绝阴阳的门扉。
“吱呀——”
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在寂静的街巷中格外刺耳。
门开的一刹那,一股混杂着浓郁血腥的寒风扑面而来,激得人汗毛倒竖。
映入眼帘的并非寻常官宦府邸的庭院景致,而是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——
庭院正中,孤零零地矗立着一棵老树。
老树的枝叶却呈现出一种反常的墨绿色,在有些晦暗的天光下泛着幽幽的死气。
而更骇人的是,那虬结伸展的枝干上,赫然悬挂着六具“东西”!
那已很难称之为完整的尸身。
六具人形,皆被以极其残忍的手法剥去了全身皮肤,露出下面暗红交织的肌理,勾勒出扭曲痛苦的姿态。
它们被粗糙的麻绳穿过某些部位,吊在树枝上,随着阴风微微晃荡,如同晾晒的腊肉,却又远比那恐怖千万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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