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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7章 让姜珩,当脚凳


萧启的呼吸几不可察地一滞。

云昭却毫无闪避,直视着他的双眸:“作为交换,也请殿下承诺,他日若登临大位,需将‘清微谷’一案的真相彻底查明,大白于天下!

为谷中枉死之人正名昭雪,以慰亡灵,以正乾坤!殿下以为,这笔买卖……如何?”

她并非一时冲动。

初入京城时,她心中所念,不过是以牙还牙向姜家讨还血债,并查清师门惨案真相,告慰师父与同门在天之灵。

可随着她深入京城这潭浑水,步步惊心,早已看透——

太子昏聩荒唐,太后狭隘阴毒,贵妃一心挟私报复,整个大晋皇室从里到外都糟烂一团!

而当今天子,表面勤政,处事也算公允。可太子终究是他的嫡亲骨血。

“清微谷”一案,若真彻查到底,势必动摇国本,牵扯出储君、世家种种罪孽,更会令皇室颜面扫地,朝局动荡不安。

陛下,真能为了一个已然覆灭的江湖门派,而不顾父子亲情、不顾江山稳定,一查到底吗?

即便查了,为了皇室颜面、朝局平衡,最终又是否会如处置永熙王那般,表面公允暗自抹平,只留下一个语焉不详的官方结论?

想找一个能真正不畏强权、不徇私情,有足够能力与决心为清微谷正名的人——

秦王,就是最好的选择!

萧启万万没想到,云昭会在此时、此地,如此直白地说出废太子这样的话来。

即便他心中自有宏图,也一直在暗中布局筹谋,但此刻骤然被云昭点破,仍让他感到一阵猝不及防的惊愕。

他直起身,深邃的眼眸凝视着云昭,试图从她平静无波的面容上看出更深层的意图。

无数思绪在他脑海中飞速掠过,他一时沉默。

就在这微妙而紧绷的时刻,一道骄纵跋扈的女子嗓音骤然响起。

“你耳朵聋了吗?本公主让你跪下,给本公主当脚凳!本公主要下马!”

声音来自不远处,云昭与萧启同时循声望去。

只见道旁停着一辆装饰极尽奢华的朱轮华盖马车,车前垂落的锦帘已被侍女高高打起。

一只女子的脚,正从车厢内伸出。

女子脚上穿着大红遍地金绣孔雀纹绣鞋,悬在半空,不耐烦地轻轻晃动着。

而那个满脸屈辱,死死咬着牙关,僵站在轿前的年轻男子——

赫然正是姜珩!

他喉结滚动,终是缓缓屈下右膝,单膝点地,垂首哑声道:“请……公主下轿。”

周遭早已聚集了不少被这阵仗吸引的路人与附近店铺的伙计,指指点点的议论声嗡嗡作响:

“哟,这不是那朱玉国公主的车驾吗?昨儿个进城时好大的排场呢!”

“哎呀,那不是兰台公子姜珩吗?怎的跟个仆役似的,给番邦女子当脚凳?”

“难道你竟不知?他家那‘尚书府’的匾额前些日子就被摘啦!听说他爹犯了大过,被一撸到底,贬成个九品芝麻官了!”

“可他好歹也是陛下金殿钦点的状元郎!堂堂进士及第,这般对着番邦公主卑躬屈膝,任实在有辱我大晋国威啊!”

人群中传来的议论声让姜珩脸上一阵红一阵白,他几乎用尽全身力气,才撑着自己没有当场栽倒!

车帘后传来一声满意的轻哼。

那只穿着大红绣鞋的脚,毫不客气地抬起,精准地踩在了姜珩屈起的大腿之上,借力一撑,身姿轻盈地跃下马车。

落地后,玉珠公主竟又伸出手,亲自将姜珩搀扶起来。

她动作看似亲昵,纤细五指却如同铁钳般,紧紧扣住了姜珩的手腕。

玉珠公主仰起那张娇艳脸庞,笑吟吟打量着姜珩隐忍痛楚的侧脸,声音甜得发腻:

“原来你还是大晋的状元郎啊?你们皇帝真是大方,这般才貌双全的‘尤物’,都舍得赐给我。”

玉珠公主这句话是用大晋官话说的,“尤物”二字一出口,说得姜珩脸色惨白一片。

他一时不知,玉珠公主到底是汉话说得不精通,才胡乱用词;还是说得太精通,是故意折辱。

云昭冷眼瞧着,敏锐地捕捉到姜珩在手腕被扣住的瞬间,脊背不自然地僵直,似乎在强忍着某种剧痛。

她眸光微凝,投向姜珩被衣袖遮掩的手腕。

联想昨日宫宴上初见玉珠公主时,在她那对耳环上感应到的残魂怨戾之气,以及萧启所言“昨晚姜珩上了公主的床”……

种种线索串联,她心中已然明了。

只怕昨夜,这位“兰台公子”在那异国公主的香闺之内,所受的“款待”绝非寻常风流,而是夹杂了某些阴损磨人的手段。

手腕上的疼痛,或许只是冰山一角。

云昭眼底掠过一丝冰冷的讥诮。

路是他自己选的,膝盖是他自己弯的。

既然他甘愿舍弃文人风骨,攀附这等以折辱人为乐的异国权贵,如今所承受的一切苦楚与羞辱,都是他咎由自取!

恰在此时,姜珩似乎感应到了什么,僵硬地抬起头,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云昭那双洞彻一切的眼睛。

他身形一震,如同被冰水浇头,脸上最后一点强撑的镇定也彻底碎裂,只剩下狼狈与难堪。

云昭不再看他,只朝身侧的墨十七略一颔首。

墨十七会意,走上前对着正饶有兴致打量四周的玉珠公主抱拳一礼:

“公主殿下。前方街道因玄察司查案,需暂时封锁清理,以免误伤。还请公主殿下移步。”

与此同时,萧启麾下的军士已然开始行动,劝离附近围观百姓,拉起临时界限。

玉珠公主闻言,黛眉一挑,非但没有配合的意思,反而像是被激起了逆反心。

那张娇美的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骄横:“本公主乃是朱玉国使臣,你们大晋皇帝金口玉言,许我在京城各处游览!

怎么,如今这皇城根下,还有本公主去不得的地方?你们玄察司倒是好大的威风啊!”

她刻意拖长了语调,目光斜睨向云昭,挑衅意味十足。

一旁姜珩,原本因云昭的出现而倍感难堪,此刻见玉珠公主态度强硬,公然与云昭别苗头,心中生出一丝扭曲的快意。

姜云昭近来实在风头太盛,陛下隆宠,秦王维护,就连赵悉还有其他一些朝廷官员,也对其褒誉有加。

若能亲眼瞧见她被当众打脸吃瘪,还真是让他万分期待!

云昭虽不知缘由,但也看出玉珠公主对自己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敌意。

她心中忽而闪过一个好玩的念头,故意平静开口道:“我记得,公主殿下曾言,想与我切磋鞭法?”

玉珠公主闻言,眼睛一亮:“是又如何?你肯应战了?”

她对自己的鞭术颇为自负,正愁没机会让这个看起来冷淡傲气的大晋女官尝尝苦头。

“我同意与殿下切磋。”云昭语气依旧平淡,“不过,既是在我大晋地界比试,自然要按我大晋的规矩来。”

“什么规矩?你且说来听听。”

玉珠公主饶有兴致,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根通体乌黑、嵌着细碎宝石的精致短鞭,轻轻拍打着掌心。

云昭的目光,似笑非笑落在了一旁的姜珩身上,红唇轻启,吐出的话语却让所有人都愣住了——

“就比……谁先抢到他。”

“你——!”姜珩如遭雷击,猛地抬起头。

附近虽已被清场,但被拦在隔离线后的百姓们无不抻长了脖子,瞪大了眼睛,看得津津有味。

更别提周围还有数十名持械肃立的军士,此刻目光也齐刷刷落在了姜珩身上。

姜珩满脸的不可置信,他觉得姜云昭简直是飘了!狂妄!自负!目无王法!

“姜云昭!你当我姜珩是什么人?你胆敢当众折辱朝廷命官,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!此事我定要禀明陛下,治你的罪!”

玉珠公主却像是听到了什么极有趣的笑话,她先是愕然,随即放声大笑起来。

那笑声清脆,却带着毫不掩饰的残忍与兴奋:“有意思!真是太有意思了!姜司主,你这个提议,深得我心!”

朱玉国崇尚强者,玉珠公主对“争夺猎物”的游戏向来热衷。

她止住笑,手腕一抖,那乌黑短鞭如同毒蛇出洞,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鞭梢带着凌厉的风声,直直卷向姜珩的腰间,口中轻喝道:“愣着干什么?站到中间去!”

姜珩还待挣扎怒骂:“你们……你们这是公然羞辱朝廷……呃啊!”

话未说完,玉珠公主的鞭子已灵活地缠上他的腰,猛地一拉!

姜珩猝不及防,踉跄着被拖到了街道中央,险些摔倒。

云昭好整以暇地看着,甚至慢条斯理地抚了抚袖口,才挑眉反问:“朝廷命官?

敢问状元郎,你如今在哪一部、哪一司当差?官居几品?可有实授印信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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