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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0章 岁末分红


待三位堂兄在江汉楼的工作渐渐走上正轨,脸上的郁气被忙碌与逐渐积累的自信所取代,秦浩然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下,开始将更多精力投入到府学的课业与个人修养上。

除了偶尔随刘夫子去江边习练那苍凉古朴的陶埙,秦浩然又为自己寻了一项新的功课围棋。

府学中不乏喜好手谈的学子,课余时分,凉亭下、斋舍内,常可见到捉对厮杀的场面。

秦浩然对此道原本一窍不通,只在穿越前的世界里略知皮毛。

围棋蕴含着古老的东方智慧,对于锻炼思维,培养大局观极有益处,便也起了学习的念头。

虚心向棋艺不错的同窗请教,从最基本的气、眼、征子开始学起。

然而,初学之路总是坎坷的。棋盘之上,十九道经纬仿佛成了困住他的迷阵,往往布局尚未完成,便已露出破绽,被对手抓住机会,杀得七零八落,中盘便不得不投子认负。

秦浩然那生涩的棋艺,很快便在府学中小有名气,许多学子,尤其是那些在别处对弈受了挫、心中憋闷的,总喜欢来找秦浩然对弈几局,在他身上找回赢棋的感觉和自信。

这其中,尤以周子墨和陈逸云最为热衷。周子墨性情跳脱,赢了棋便会抚掌大笑,调侃几句:“浩然兄,承让承让,你这棋路……甚是率真可爱!”。

陈逸云赢了之后,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和轻快的收拾棋子的动作,也暴露了他内心的舒畅。

他们二人若是之前在别人那里输了棋,面色不虞地回到斋舍,多半会不约而同地寻到秦浩然:“浩然,手谈一局如何?”仿佛秦浩然这里是一处专治输棋郁结症的良药。

面对这种虐菜行为,秦浩然却并无多少懊恼之色。

也乐得有人陪练,而且是不用花钱,还自带各种不同风格的免费师傅。

每次对弈,无论输得多么惨不忍睹,秦浩然都凝神静气,仔细复盘,揣摩对方布局的意图,思考自己失误的根源。

秦浩然发现自己初期的问题在于过于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,缺乏全局观念,而且对一些常见的定式,手筋了解太少。

于是,他在输棋之后,不仅复盘,还会去翻阅有限的几本棋谱,或是观摩其他高手的对局,将心得默默记下,下次对弈时尝试运用。

时光便在黑白子的起落间悄然流逝。秋去冬来,江风变得凛冽,府学的庭院内也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银霜。接近年末时,变化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。

这一日,周子墨又在别处输了一局,心气不顺地来找秦浩然调节心情。开局依旧,他轻车熟路地布下自己得意的小林流,准备像往常一样,凭借熟练的套路和中盘战斗力迅速取得优势。

然而,几十手过后,周子墨渐渐感觉不对劲了。

秦浩然的落子不再像以往那样随性而缺乏联系,而是隐隐构成了犄角之势,对他的意图有所防备,甚至在一些局部交换中,走出了他未曾预料到的、颇具效率的应对。

中盘接触战时,秦浩然一改往日退缩忍让的习惯,抓住周子墨一个过于贪功的缓手,果断出击,竟然反将周子墨的一条大龙逼入了困境!

周子墨的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,拈着棋子的手指悬在半空,久久无法落下。

惊疑不定地抬头看了看对面目光专注的秦浩然,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位同窗。最终,尽管周子墨凭借更老道的官子功夫勉强缩小了差距,但还是以三子之差败下阵来。

“这…浩然兄,你…”周子墨看着棋盘,有些难以置信。

秦浩然微微一笑,一边收拾棋子,一边谦逊道:“子墨兄承让,侥幸而已。许是你先前一局耗费了太多心神。”

站在一旁观战许久的陈逸云,眼中也闪过一丝惊异。

他看得出来,秦浩然这一局赢并非全靠侥幸,其布局的章法、中盘的嗅觉,与数月前相比,简直判若两人。

自此之后,周子墨和陈逸云再来找秦浩然下棋时,态度明显认真了许多,再不敢存有丝毫找感觉的轻慢之心。

秦浩然的棋艺,在经历了无数次的被虐与自我研磨后,终于迎来了质的飞跃,如同他指尖流淌出的埙音,愈发沉静而富有内涵。

也正是在这年末时节,初雪悄然而至,细碎的雪沫如同盐粒般洒落在沔阳府的黛瓦灰墙之上。

文华斋的孙掌柜,穿着一件厚实的棉袍,肩头还带着未化的雪痕,脸上却洋溢着比春风还要温暖的笑容,踏着轻快的步子来到了府学。他此行,是为了分红。

在王教授那间燃着炭盆,温暖如春的书房内,孙掌柜难掩激动地向王教授,刘夫子等人,以及被特意唤来的秦浩然,汇报了今年《四书札记》的销售盛况。

孙掌柜热情介绍今年的情况:“托府学的福,更是托秦小相公在江夏文会上扬名的光!今年咱们这本《四书札记》,借着秦小相公夺得文魁首的东风,算是彻底在湖广地界打响了名头!

各州县的学子,但凡是积极向学的,几乎人手一册!短短数月,竟售卖了三万一千余本!”

这个数字让在座的众人都微微动容。孙掌柜继续算道:“因销量暴增,雕版、纸张、人工的成本均摊下来,比预想的要低,如今每本的纯利,稳稳在九十文左右!此番总利润,合计两千七百九十两有余!”

目光扫过众人,清晰地报出分配方案:“按照当初定下的分成比例,秦小相公分一成五纯利,合四百一十八两五钱,咱们给您凑个整,算四百二十两!府学分四成,合一千一百一十六两!我们文华斋分四成五,合一千二百五十五两五钱。”

说着,孙掌柜从随身的褡裢里取出几封早已备好的银票和散碎银两。

将三张面额一百两、一张五十两、六张十两的崭新银票,以及几块充当零头的十足色银锭,推到秦浩然面前。那银票纸张挺括,上面通济钱庄的朱红印记格外醒目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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