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1章 你这家伙在说什么呢
“筹码？你们有什么筹码呢？”
听到小飞这么说，张钊故作讶异地轻笑一声，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，“凭你们现在所掌握的东西，就敢来和我谈筹码？凭我现在的实力。
我以为……我应该是可以为所欲为的那一方吧。”
对于小飞所说的“筹码”，他其实已经猜到了一二，但现在，装不知道更好啊。。
啪嗒。
啪嗒。
一边说着，张钊的手一边无意识地抛接着一个翻盖手机。
那清脆的、富有节奏的开合声，在这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。
只要是了解那是什么东西的人，自然明白张钊这个动作的含义。
他随时有能力掀桌子的能力。
“当然有筹码了，而且还是非常重要的筹码。”
徐霆飞顶着那“啪嗒”声带来的巨大压力，面不改色地回道，声音不大，却异常坚定，充满了底气。
这啪嗒声是如此的可怖。
“是吗？”
张钊漫不经心地回应，抛接手机的动作停了下来，语气却不自觉地重了一分。
“是啊……” 徐霆飞只能硬着头皮，强装镇定。
尽管他已经在心中模拟过数次谈判现场会是什么样子的，但他也不是那么的有底。
要说张钊手中那个小小手机的威力，他可是再清楚不过了，更遑论这还并不是张钊的唯一手段——即使是拥有着修罗铠甲，那位不可一世的炎帝，最终还是被这个可怕的家伙打败了啊。
关于这一场谈判，张钊是完全有掀桌子的能力的。
“那是什么呢？”
张钊似乎也觉得火候差不多了，顺着徐霆飞的话往下说，让他不至于因为过度紧张而说不出话。
“那就是张警官你真正想要的东西。”
徐霆飞深吸一口气，缓缓说道，“我们可以帮助你拿到，而我们唯一要求你做到的事情，就是不做任何对这颗星球不利的事情。”
“我想要的东西？”张钊闻言挑了挑眉，“这可真是个抽象的概念啊，你怎么知道我想要什么呢？而且……为什么你如此确信，你能够帮到我呢？”
张钊微微后仰，将身体完全陷进柔软的沙发里，他好整以暇地翘起二郎腿，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膝上。
他的目光越过徐霆飞，似乎在看他身后的空气，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，那是一种混合了轻蔑、玩味和绝对自信的表情。
“我都得不到的东西，以你们的实力……恐怕不行吧？”
“未必。”徐霆飞迎着他极具压迫感的目光，“能不能听我解释呢？”
“那当然，愿闻其详了。”张钊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“呼……” 徐霆飞暗暗出了一口气，手心里已经满是冷汗。
终于……终于按照计划进行到了这一步。
他们果然没有猜错，张钊虽然喜怒无常，但他果然还是个“明事理”、能够进行交流的家伙。
这一次的计划和谈判，如果不以此为基础，那就毫无意义了。
正如清自在所说：一头强大野兽要杀你，除非你有能够伤到野兽的武器，例如一把枪一把刀，否则你必将一命呜呼。
可如果是一个人，哪怕他再强大，只要他是人，终归还是有一线生机的。
“人都是有欲望的，甚至我可以把这个范围扩大到整个生物圈，这个结论也依旧可以成立。毕竟就连结构如此简单的草履虫，也会进行简单的运动来获取生存所需要的营养物质。”
“由于头脑的进化，人类也不过是欲望多元化了一些，但终究还是没能逃脱这个框架。”
“于是，人类进行各式各样的活动，都是为了满足自身的欲望……欲望这个词虽然常常被人避讳，但是却是客观存在的……大部分人的行动，都是以实现欲望驱动的，一个无欲无求的人，是不可能存在的……”
“停、停、停……”
张钊不耐烦地打断了他。他没想到小飞这家伙一下子会说这么多“正确的废话”。
“所以，你铺垫了这么一大堆，就是为了证明我是有欲望的？你这完全是在说废话啊。”
张钊的眼神冷了下来，“如果你的语言表达能力就只有这点程度的话，那么我们有什么谈判的必要吗？你为什么不从宇宙大爆炸开始讲起呢？”
“啊……啊……不好意思。”
徐霆飞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，这段话其实是清自在分析张钊时讲的开场白，这些天一直在他脑子里转悠，没想到一紧张，下意识就给背出来了。
他擦了下额角的汗，果断进入了正题： “简单来说，如果根据那个‘欲望’理论，张警官你和我们的相遇，以及之后的所有接触，就有些耐人寻味了。”
“那是不是故意安排好的呢？”
“很显然是的。”
“那你是抱着怎么样的想法？你是想实现什么呢？”
“你实现你想要的‘东西’了吗？”
“经过我们长时间的复盘，终于出现了一些端倪……”
讲到这里，徐霆飞故意停了下来，卖了个关子。
他紧紧盯着张钊的表情，试图从那张英俊的脸上看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波动。
但让他失望的是，没有。
张钊似乎根本没有因为“即将被揭穿”而产生任何情绪变化。
张钊脸上的那丝玩味笑容消失了，但取而代之的并非紧张或愤怒，而是一种近乎冷漠的平静。
他停止了所有多余的小动作，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，那双深邃的眼睛直视着徐霆飞，仿佛在说：“继续你的表演。”
这种“不动如山”的姿态，远比任何威胁都更让人心悸。
徐霆飞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狂跳，但他知道，箭在弦上，不得不发。
他只能强迫自己的思绪，回到那个得出结论的夜晚。
思绪猛地飘回到了两天前，欢欢铁板烧打烊后的后屋。
小天刚刚提出自己的计划…………
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。
小天脸色苍白地靠在墙上，胸口还缠着绷带；清自在正低头在一张纸上画着复杂的逻辑图，而他自己，则像头困兽般在房间里焦躁地踱步。
欢迎和小刚并没有参与这次商谈…………
“……我们说不定可以推断出他真正想要的东西。这样会让我们的筹码多一些”
清自在停下笔，沉声打破了沉默。
“他到底想要什么？”徐霆飞烦躁地停下脚步。
“我们可以用排除法。”
小天虚弱地接口，但思路依旧清晰，“他是想要一支强大的军队吗？”
徐霆飞立刻摇头：“很显然不是，他已经抢夺了路法的幽冥军团了。”
“他是想要美女吗？”
清自在顿了顿，“很显然不是，因为柚子……似乎已经被他用莫名的手段给‘骗’过去了。”
“他是想要强大的铠甲吗？”
徐霆飞接着说，“很显然也不是，他已经有了很多强大的铠甲，强大到我们难以抵挡。”
“他是想要无上的权力吗？”
小天摇摇头，“更不是了。
他似乎已经有了可以在银河称王的能力，但却依旧在陪着我们……玩着这种的幼稚游戏。”
“随着答案一个个被排除……”清自在看着纸上的叉，陷入了沉思。
“这家伙什么都不缺……”徐霆飞烦躁地抓了抓头发，“他到底图什么？难道……他是变态吗？”
“很显然他是的。”
出乎意料，小天和清自在居然异口同声地点了点头。
清自在紧接着补充：“但这只是他的行事风格，是表象，不是他的核心动机。”
“那核心是……”徐霆飞一愣。
小天没有回答，他只是猛地抬起头，眼中闪过一丝骇人的光芒，似乎想通了某个最关键的节点。
徐霆飞的思绪从回忆中抽离，重新聚焦在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身上。
那个夜晚，小天最后说出的那个推论，是如此的荒诞，却又如此的合理，以至于成了他们今天敢坐在这里的唯一赌注。
徐霆飞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，他直视着张钊的眼睛，一字一顿地，说出了那个他们三人共同得出的，最大胆，也是唯一的结论：
“你当然是为了小天。”
在听到这个答案之后，张钊面色一变。
如果说这个是正确答案的话倒也不也是不行……
但如果没有足够的情报的话，他们应该是不可能得到正确的答案的话。
毕竟那是连我这个计划的执行者都不是完全掌握的计划啊。
“如果你觉得我喜欢男人的话，我可以立刻证明的性取向。”
张钊脸色古怪的回应着小飞。
旁边的艾轩在听到张钊的话之后已经跃跃欲试了……
“呃…………”
徐霆飞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是多么的容易让人误会。
连忙改口道。
“我的意思是，你是为了折磨小天才计划的这么周密的。”
“你不觉得你的话还是很奇怪吗？什么叫折磨？
张钊的语气愈发的古怪了，不过他现在可以确认的一件事就是，小天他们还是没有确切的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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