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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63章 燕皇…驾崩了!


陆嫣然轻声说着,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宁平安抱到床边。

小丫头虽然不知生死离别究竟是什么,但是也察觉到屋内的沉重,竟没哭闹,只是睁着圆溜溜的眼睛,伸手就想去抓宁老爷子的手指。

“太爷爷,您怎么了?”

宁老爷子的眼神亮了亮,努力抬了抬手指,轻轻碰了碰林平安的小手。

“平安不怕,太爷爷…太爷爷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享福喽!”

林平安想了想,随后天真的问道,“那以后…太爷爷可以来接平安么?平安很想太爷爷…”

那一瞬间,宁老爷子的胸口的起伏平稳了些,呼吸好像也顺畅了几分,像是积攒了全身的力气,对着宁凡缓缓说道:

“平安…是个好孩子!阿无也是,景珩也是!以后…宁家…就交给你了…小凡子,你给老子…好好的…护着她们!”

“爷爷,我会的,小凡子一定会的,爷爷…”

阿无也是将宁平安搂住,一脸坚定的说道,“爷爷,您放心!我一定会照顾好平安的!”

宁凡此刻也已经泣不成声。

话音落下,只见宁老爷子的手猛地垂了下去,眼睛也是缓缓闭上,胸口的起伏彻底停了下来,嘴角还带着微笑!

“爷爷!”

宁凡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,将爷爷的手紧紧贴在自己脸上,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。

屋内的御医上前诊脉,片刻后,对着众人摇了摇头,脸上满是惋惜。

凌峰此刻再也撑不住,竟然也是身子一软,靠在墙边,跌坐在地上,望着床榻的方向,红了眼眶。

“老爷…”

统子姐站在角落,看着眼前的一幕,黑袍下的指尖微微动了动,却终究什么也没说,只是无声无息地退到了门外,融入了沉沉的夜色里…

宁府的朱红大门依旧矗立,只是从今夜起,那个老人,再也不会等着宁凡回家了。

而此刻,皇宫之中。

燕皇得知了宁老爷子病危的消息后,心中久久无法平静。

片刻后,他缓缓提笔,在身前的宣纸上默默写下了四个大字!

披肝沥胆…

写完后,燕皇长长的叹了口气,嘴角有些自嘲的笑道,“宁老将军,这是您和朕要的,也是朕答应你的!”

“如今,也该兑现了!”

这时,只见李德全缓缓的从暖阁外走了进来,脸上满是悲痛:

“陛下,宁老将军他…”

燕皇握着笔的手猛地一顿,笔尖在宣纸上晕开一团墨渍,原本遒劲的“披肝沥胆”四字,瞬间添了几分破碎感。

他没有回头,目光死死盯着那四个字,声音低沉:

“说吧,朕…还撑得住!”

李德全膝盖微微一弯,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:

“陛下,半个时辰前,宁府传来消息…”

“宁老将军他…已然归天了!”

“哐当!”

燕皇手中的笔猛的掉落在宣纸上,墨汁顺着纸纹蜿蜒而下,像一道泪痕一般…

燕皇缓缓转过身,眼眸此刻布满红血丝,嘴角那丝自嘲早已消失,只剩下难掩的痛惜:

“归天了…朕还没来得及将这幅字…亲自送过去。还…没来得及再跟他喝一坛酒,他怎么就归天了呢?”

暖阁里静得可怕,只有窗外的寒风卷着落叶,发出沙沙的声响。

燕皇走到窗边,静静地望着宁府的方向,双手背在身后,指节却攥得发白:

“李德全,传朕旨意…”

李德全连忙直起身,垂首听令。

“辍朝三日,以慰宁老将军忠魂…”燕皇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。

“追封宁老将军为镇国王,赐谥号武穆,丧仪按亲王规格置办!”

“朕…朕要亲自去送老将军最后一程!”

李德全猛地抬头,眼中满是震惊!

亲王丧仪、帝王亲送…

这已是远超臣子的殊荣!

他刚想开口应下,却听燕皇又补充道:

“其三,将朕书房里那坛封存三十年的醉江仙取来,朕要带着它去宁府!”

“朕…曾答应过宁老将军,要与他共饮此酒。既然旧故不在…那便用这酒,送走最后一程吧!”

说完,燕皇拿起那张写着“披肝沥胆”的宣纸,小心翼翼地折好。

可是燕皇刚准备更衣,竟然突感胸口一阵酸痛!

这剧烈的疼痛让燕皇都不由得皱紧了眉头…

半晌。

燕皇长长的叹了口气,自言自语道,“老家伙,朕可能…不能去亲自送送你了,你路上走慢些,等等朕吧!”

燕皇说着,又看向了手中的这坛醉江仙,眼中满是苦涩,“老家伙,这坛子酒,你可是惦记了十多年呢!既然活着喝不了,那就让朕代你喝吧!”

随后,燕皇强撑着身子起身,将那幅字甩给李德全道,“李德全,朕…就不去了!你代朕去一趟吧…”

“国殇七日,让太子去亲自扶棺!”

等李德全走后,暖阁里只剩下燕皇一人。

他缓缓拿起案上那支掉落的笔,笔尖的墨早已干涸。

燕皇想尝试着再写一次“披肝沥胆”,可他的手腕抖得厉害,胸口的阵痛也是越来越明显…

那墨点落在宣纸上,散乱得像一地碎星。

最后,燕皇索性直接扔了笔,将脸埋在掌心…

而这时,燕皇只感觉大脑一阵强烈的眩晕感传来,随后重重的躺在暖阁的御案之上,厚重的龙冕从头顶滑落,滚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….

而宁府的灵堂里,白幡早已挂满了朱红的廊柱。

宁凡跪在蒲团上,怀里抱着爷爷生前常穿的旧铠甲,甲片上还留着当年征战时的刀痕,此刻却凉得刺骨。

阿无抱着宁平安,小丫头不知何时睡着了,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,梦里似乎还在叫着“太爷爷”。

凌峰靠在灵堂的柱子上,眼中满是悲凉。

没过多久,五皇子和李德全一起,带着那坛醉江仙和那幅燕皇亲手写下的字幅走进宁府。

当他将燕皇的旨意一一念出时,宁凡眼中泪水再次汹涌而出。

五皇子此刻也是披麻戴孝,这都是燕皇要求的,他默默的看向宁凡,随后吐出几个字:

“节哀,兄弟!”

李德全在一旁垂手站着,目光扫过灵前那幅尚未收起的“披肝沥胆”,眼眶又热了几分。

他刚要顺着五皇子的话,说些宽慰的话,却听见府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夹杂着宫里太监特有的尖细嗓音,冲破了灵堂的肃穆!

“殿下,殿下!”

一个小太监跌跌撞撞地跑进来,雪水顺着他的袍角往下滴,脸上满是惊慌,“宫里…宫里来报!陛下他……陛下他方才在暖阁里,驾崩了!”

“你说什么?”

李德全和宁凡同时猛地抬头,瞳孔里满是震惊!

李德全手里的拂尘直接“啪哒”地掉在地上。

五皇子的瞳孔骤然收缩,他下意识地抓住小太监的胳膊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:

“你再说一遍!父皇他…他怎么了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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