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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4章 卖了他整个天下又何妨?


“大人,刚宫中内侍传来陛下口谕,让我等去禁卫军中任职。”

被御史和缇骑联合恭送回府的唐辰,屁股还没坐下来,留驻在他家中的那一百多位捉刀卫,便拱手请辞。

唐辰有些错愕,即便想过皇家薄凉,可万万没想到小胖子会这么薄情寡义,他人才回到京城,就把他手里仅存的一点武力给收缴回去。

这是一点翻身依仗都不给他留啊。

可他能说什么呢?

皇命不可违?

不过是跟着你混风险太大,与收益不匹配啊。

人,哪有趋利不避害的?

唐辰无奈摆了摆手,示意老柴头带他们离开。

而,他意兴阑珊地在府中踱步,眼里看着那帮被他买来的小孩,在院里忙活打扫,做着洒水浇花的琐碎小事。

脑子里的思绪却已飘荡回,那永远拿不到那三万佣金的前世。

“唉~”

一声长叹,踌躇之间,唐辰竟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做了。

“狡兔死,走狗烹,古人诚不欺我啊!

只是,没想到来的这么快!”

不知不觉间,鬼使神差地走进停放唐氏棺椁的房间里。

初见棺椁,陡然惊了一下,下意识便要请九叔上身。

但,当他看清牌位上的名讳后,唐辰恭恭敬敬地跪下磕头上香。

不管如何,棺椁里躺着的这位,始终是他这具肉身的亲生母亲。

而且,由于陈辰临消散时的怨念过于强烈,至今还影响着他的一些心理。

手抚着华丽沉重的棺椁,唐辰这才想起,自她尸身被姓孙的那个白痴挖出来后,便一直停放在府中。

事后,他曾吩咐老柴头挑个风水宝地,送这位母亲入土为安。

可京城先是天降大雨,多日不停,后又恰逢他人挑唆国子监找事,令他焦头烂额,疲于应付。

直到今日,鬼使神差下,他走进停放棺椁的房间里,才终于想起这位辛苦一生,至死都没见到儿子出人头地的母亲,还在外面停放着,不得入土。

“唉~”

唐辰又是一叹:

“原想着为您起一座庙,安葬供奉在京城,看今日情形恐怕不行了。

现在皇帝弃我如敝屐,百官恨我如仇寇。

他们若不是白痴,定然会趁着现在这个机会,将我摁死在京城内。

我是死过一次的人,不想再稀里糊涂的死一次,更不想为了这个跟我八竿子打不着的王朝殒命。

所以,还得辛苦您继续停灵在此,好让我能腾出手来,再跟他们斗上一斗。”

房中无人,不知怎么地,唐辰开了口便再也停不下来,仿佛魔怔似的,抚着棺椁,自言自语,将他穿越以来的彷徨苦闷无助,一股脑地倾诉给棺椁中的女子。

他知道她听不见,可他就是想和她多唠一唠,多说一会儿话。

恍惚间,躺在棺椁中的女子好似缓缓坐了起来,轻抚着他的头,慈爱地说道:

“孩子,累了,就到娘这里坐一会儿,睡一觉就好了。”

那一刻,他突然感觉好累,好想就此躺下去,躺在女子温柔的怀中,就此长眠。

不知过了多久,亦或者只是一瞬。

咚的一声闷响,唐辰额头一痛,惊的豁然睁开双眼。

赫然看到自己,不知何时竟趴在棺材上睡着了,只是趴俯的姿势不对,额头撞在了棺材板上。

麻木刺痛感,刺激的他整个人如同过电一般激灵一下,瞬间清醒过来。

作为穿越客,他之前一直将棺椁中的女子当做原身的母亲,心里上只是将其当做一位去世的长辈,存有最基本的敬重而已。

可经历刚刚如梦似幻的情况,令他一时之间分不清她是他的母亲,还是陈辰的母亲。

心头涌起的亲情依赖,让他紧绷的身心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放松与解脱。

“传说坐在母亲身边半小时,相当于看6次心理医生的破梗,难道是真的?”

唐辰对于自身的身心变化感到十分诧异,那种仿若卸下枷锁的轻松感,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。

“既然有您在我身后支持,那我就再陪他们玩玩。”

燃烧的长明灯,忽地跳了一个火花,好似女子的笑脸,慈祥中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俏皮。

唐辰见此,豪迈地大手一挥:

“有您在身后支持,我还有什么好怕的,为了活着像个人样,卖了他整个天下又何妨?”

此次无人再给他答案,长明灯灯火摇曳,平淡如常。

唐辰又续上一炷香,恭恭敬敬磕头行完大礼,退出灵堂。

……

某个书房中。

苏国舅半眯着眼,扫视圈椅上坐着的三位身着常服,气度不凡的男子,道:

“诸位,可想好了?我等首次联手,你们这般畏畏缩缩,让苏某如何信你们?”

“国舅爷,您不用拿话挤兑我,我余凌办事向来是快意恩仇,他既然敢唆使顾凯那个穷酸秀才告我御状,那我定然要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。”

三位常服男子中,最为年轻的一位贵公子,率先出声,咬牙切齿的愤恨模样,仿佛跟某人有着不共戴天的大仇。

嘴里是骂骂咧咧,“玛德,永定河发大水,是天灾,是蛟龙走水,跟我余家什么关系,竟然要让我负责安抚灾民,真是滑天下之大稽。”

他的谩骂并没引起其他人的共鸣,只是等他骂完后,坐在他下首的中年男子,开口道:

“苏大人,我不关心什么联手不联手,我只想代陈公子问一句话,您有多大把握,此次能一举摁死那个小人?”

苏国舅眼睛又眯了一下,很好隐藏住眼眸中的寒光,呵呵一笑道:

“宋大人,其实我本不想多这句嘴,但既然话说到这里了,那我就多问一句,您现在是顺天府治中,当真可以不经过府尹大人,你真能控制住九门?”

宋大人呵呵一笑:“不提我宋光明在京城担任大兴知县的五年,便是如今作为顺天府知府的副手,一句缉盗拿匪,严查进出城门者,还能让别人挑了理咯?”

苏国舅不屑地撇了撇嘴,转头看向单独坐在另一边的老者,道:

“陈管家,你家公子何以断定,唐辰会出城?若是我,我可会一直滞留在京城的,在陛下眼皮子底下,纵然没有权位,富贵还是可得保的。”

陈管家冷笑一声:“呵,那小畜生捞够好处了,便想全身而退,怎么可能?陛下即便有意保他,那也只能保一时,保不了一世。”

话说到这儿,苏国舅不耐烦地打断道:

“陈管家,你还是把话说的明白些,老苏我是个粗人,玩不了你家公子那花花肠子,别到头你们家的俩少爷打生打死后,再和好了,将我等卖个底朝天,那老苏我何苦来哉?”

陈管家脸色阴沉,显然对苏国舅打断他的话感到不满,不过听完其顾虑,则强压着心头不满,冷哼一声道:

“开诚布公,好啊,那就开诚布公。”

说着,抬手猛地一指余凌,“朝野皆知余小侯爷乃是长云公主之子,可我家大公子说,余小侯爷背后是那位宁王千岁,不知可对?宁王可真是贼心不死,当年武宗皇帝大行后,他就上蹿下跳,如今明良爷都大行了,他还上蹿下跳,不怕摔断了老腿。”

“你……”余凌脸色大变,只是不等他发怒,陈管家又突然改变方向指着宋光明道:

“还有宋大人,您口口声声说是俸了我家公子之命,来此会盟的,怎么不提您是徐阁老的学生,若老朽没老糊涂,哪位李鸿公子还在宋大人府上住着的吧?国子监屡次打着我家公子的旗号聚集闹事,恐怕少不了李公子在里面的挑唆串联,当然更少不了您宋大人的穿针引线。”

宋光明脸色阴郁,不过没像余凌那样神情激动,坐立不安。

说完他,陈管家又望向苏国舅,皮笑肉不笑地道:

“国舅爷,我家公子让我传话给苏森,让他好生将我家主母送回,大家合作将就个将心比心,若互相提防,那不如各干各的,您说呢?”

苏国舅冷哼道:“苏森是谁,某家不认识,不过你说的将心比心我认为是对的,既然选择了合作,精诚所至才是正确的。”

说着,画风一转,不再和陈管家在这个话题上纠缠,转而对着三人说道:

“那我们各展身手,将那小子摁死在京城,不过我要提醒诸位的是,那个改姓小子可是很记仇的,若那一方失手,请立刻切断所有联系,不要连累我等,不然,到时便不要怪我苏家的刀快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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