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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 吾名连钺


也许有吧。

但江述此时的大脑完全空白。

从他的视角,只能看到少女一张一合的柔软唇瓣。她唇角勾起时,两颊的小小酒窝,还有阳光穿行而过,洒在她脸上时,微小的绒毛。

“江述?”

这是她第二次叫他的名字。

就连上一次,其实也就发生在须臾之前。

窗外零星的鸟叫,一楼店小二的吆喝、上菜,隔壁客房一只猫扑住蜘蛛......一切声音远去,他只听得见她唇齿中蹦出的,自己的名字。

江述晃了晃,却一时发现自己怎么都落不回人间。

一定是最高级的结界术,才能让他忽略周遭所有,关注点怎么都离不开她。

这种失控感令江述陌生、恐惧。

他知道自己应该立刻推开她,可是阴差阳错的,另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心头,并且以摧枯拉朽之势,碾压其余一切想法。

他好想......看清她的眼睛。

江述低下头。

他的鼻尖几乎要蹭上少女的鼻尖。这个动作足够缓慢,而对方像是被吓住了,没有躲。

只差一点......

那层薄雾之下,她在想什么?

就在这时,他突然感受到一阵威压。

无形的灵气压上脊骨!

越过少女的黑发,江述的余光瞥见长廊尽头,那站着个人。

那人长身玉立,斜倚墙壁,修长的指尖把玩着腰间玉牌,漫不经心。

感受到他的注意,才抬眸,吝啬得给出一眼。

只那一眼,其中蕴含的警告,就让江述如坠冰窖。

萧师兄!

江述慌忙退开,一手紧握,抵在唇边掩饰失态:“抱歉姑娘,我唐突、我先走了!”

他再向原处看时,萧月逢已经不在了。

“对了,”匆忙离开前,他还是止住脚步,回过头看了她一眼,“你体弱,正午时不要在太阳底下直接晒,会受伤。”

少女愣愣的,应了声。

直到脚步声渐远,岑见才捧着发红的双颊回了房间。

两侧的碎发遮住眼底的情绪,羞涩、欢欣都不过是错觉。

她的眼睛玻璃珠似的透亮,没有半分沉沦。

对方没有刻意隐藏,溢出的灵气充裕得像给她从上到下洗了个澡。她当然能感觉到长廊尽头,有第三个人的存在。

甚至......此时的房间内,正有第四个“人”。

感受到灵气远去,她闭上双眼:“人都走了,还要藏吗?”

无人应答。

“不要再装了,我知道你在这。”

无人应答。

她气鼓鼓地睁开双眼,房间内空无一人。

岑见左找右找,毫无发现。

她蹙着眉毛:“老头,你都活多少岁了,还要跟我玩躲猫猫?好幼稚。”

依旧无人应答。

只有一只小蜘蛛荡在丝线上,晃呀晃。

岑见屈指要将它弹开。

谁知这蜘蛛身手矫健,顺着她的指尖疯狂向上爬。被她另一只手掌盖住,不仅不躲,还安安静静地呆在她掌心,似乎终于得偿所愿。

这可不是普通蜘蛛的反应。

她将它捧到自己面前,试探道:“老头?”

“不许这么叫本座!”

男人低沉,又带着淡淡怒气的声音在脑海中突兀地响起。

岑见眉目一弯:“我还以为你死了。”

“哼,”似乎是因为靠近她,他的声音更凝实了,“本座不会死。”

岑见点点头,好奇发问:“你为什么是现在这幅样子?”

小蜘蛛静默不动。

岑见戳了戳它:“让我猜猜,萧月逢一路追杀你。他是剑宗首席,比你厉害,你逃不掉,所以只能制造一场声势浩大的‘假死’来避开。”

“但是你最终选在剑宗弟子驻地假死,一定不是偶然。”

“是因为萧月逢,还是因为......我?”

小蜘蛛转了个身,不答。

“假死的当场,你传心音,让我挡在江述面前。我以为是你在帮我,因为江述虽然不敌萧月逢可口,但是修为不俗,并且单纯好骗,想要吃掉,一定没那么难。”

她的语调突然轻下来,团坐在床上,将小蜘蛛放在自己膝头:“事实也确实如此。刚才他道心动荡,我感觉到了。”

男声冷淡道:“意料之中。”

“江述诚实善良,很好懂。”

男声带了几分不屑:“没见过世面的小崽子。”

岑见点头,幽幽道:“但我突然发现,你很不诚实。”

“得到我的血,是你假死复生的条件?”她忽然道。

话音刚落,岑见明显感觉到,触摸在她灵台上的残魂震颤了一下。铺天盖地的恶意奔涌进她的心口,试图控制住这个胆大包天的宿主。

可惜她没有道心,无从被污染。

他拿她没办法。

半晌,男声才说话:“这是你欠我的赌约。只要你一天没拿到萧月逢的道心,新的约定不成立,你的生命,始终有一部分属于我。”

他当然还是有所隐瞒。

岑见话锋一转:“你现在除了这只小蜘蛛身体,和与我交流的能力外,一无所有?”

“......”

男人声音越发沙哑,咬牙切齿:“本座只是暂时!屈居这只蠢物!韬光养晦!”

岑见若有所思。

“也就是说,你现在修为全无,残魂一个,只能呆在这只刚死的小东西身体里,随随便便路过一只小猫小鸟,就能让你死干净。甚至除了我不能和任何人交流,弱到哪怕是我,也只有距离近了,才能听得到你的传音?”

蜘蛛愤怒地咬了她一口,奈何身体太小,没有牙齿,连给她挠痒都算不上。

岑见毫不犹豫,拿出书案上的宣纸将它包裹起来揉成一团。

不理会脑海中男人越来越虚弱、越来越怒火澎湃的声音,拿着纸团找到后院水池。

“对了,”她在心中冷静打断男人的“你竟敢”,问道,“还没来记得问,你叫什么名字?”

“......”

似乎是觉得事情有转机,“妖物”终于平复了情绪,回归“神秘”姿态,低沉道:“吾名连钺,七百年前是......”

岑见点了点头,懒得听后面那串长篇大论,径自将纸团投入池塘,轻声道:“安息,连钺。”

她看着纸团慢慢下沉,而自己脑海中的声音也慢慢消失。

“下辈子别变成这样了,我还挺讨厌蜘蛛的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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