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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自责，要是没有你，我恐怕已经死了。”

顾暖让他靠在枕头上，递给他一杯温水。

陆川接过水杯浅笑说道：“又要你照顾我了。”

“你还想让我以身相许？”顾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，语气轻松。

他摇摇头：“不敢，是你当年救我在先，就算你愿意也应该是我以身相许。”

他乖巧喝水不敢多话的模样逗笑了她。

他是被昨晚的事情吓出阴影了吧，害怕她会生气。

她战术性清了清嗓子，故作神秘地说道：“那你可得锻炼好身体。”

“什么意思？”陆川不明所以。

顾暖有意又捉弄他，说话慢悠悠的：“你不是要以身相许吧，太孱弱我可不要。”

“你......”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：“你是接受我了吗？”

“嗯。”

得到回复的陆川高兴极了，顾不上伤口的疼痛将顾暖拥入怀中。

“你小心点。”顾暖轻拍他的肩膀提醒道：“等会儿扯到伤口又痛了。”

“让它痛吧，不然我会以为自己在做梦的。”

“你真的是。”

顾暖拿他没办法，只能任由他抱着，依偎在结实的胸膛里。

就在两人沉浸在爱意中时，突然出现的宋司年让气氛变得紧张起来。

他的眼神黯淡无光，眉峰紧皱，流露出难以名状的委屈。

顾暖退出陆川的怀抱，看向他疑惑询问：“哥，你怎么来了？”

“我听说你遇到袭击，很担心你。”

“我没事，是陆川救了我。”

她笑着解释，眉眼中都是喜悦。

宋司年忧郁地扫向陆川。

又是他！

他总是能让顾暖那么开心。

在她需要保护的时候挺身而出。

自己好像彻底输了。

看宋司年不说话，两人也保持沉默。

僵持了一会，警察的到来打破局势。

“顾小姐，那群混混已经抓到了，他们供出了幕后主谋。”

说着，他们将谢舒妍押了上来。

此情此景，所有人都呆住了。

“谢舒妍！”

“顾暖，你怎么还没死？”

刺耳的吼声在走廊上回荡着。

她还真是坚持不懈，不把她弄死是不会善罢甘休的。

以前碍于宋司年的面子，她只能做睁眼瞎，但现在威胁到了陆川的性命，她不能再心软了。

“你们商量一下如何解决？”

警察的话刚说完，顾暖毫不犹豫地回答：“不调解，该怎么样就怎么样？”

本来还气焰嚣张的谢舒妍在听到这句话后瞬间蔫了，看向一旁的宋司年，她冲上去扒拉着他衣服：“司年，你帮帮我。”

顾暖冷呵一声，把她的后路彻底斩断：“他愿意帮你也没用，我才是当事人，这一次谁来求情都没用。”

宋司年本就不想再管谢舒妍这个疯女人，如今看到顾暖态度坚决，自己不想与她为敌，更不能出手了。

他嫌恶地推开谢舒妍，冷冷地说道：“犯了错就得承担。”

谢舒妍瞬间瘫坐在地上。

她知道，宋司年彻底不管自己了。

真的没有退路了。

她幽怨地瞪着顾暖，像是要把她撕碎。

顾暖并不在意，淡定地看着她被人带走，只觉得世界清静了许多。

转身看见陆川在笑，也跟着笑了：“你老是看着我笑干嘛？”

“觉得你很霸气啊。”陆川惬意地靠着枕头，假装要哭：“看到你为我报仇很感动。”

他浮夸的表现让顾暖很无奈：“也不只是为你，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。”

他们有说有笑，一旁的宋司年却格格不入。

他好久没有看到顾暖这么肆意明媚的笑容了。

以前是独属于他的，现在全都是陆川的了。

“暖暖。”他低沉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玩闹：“能送送我吗？”

顾暖转身看他，一夜未见，他好似苍老了许多。

她犹豫了一瞬答应了。

有些事情必须得说清楚。

......

很快走到医院门口，两人相视无言，冷风吹过他的风衣，飘动着擦过顾暖的裙角。

“暖暖，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？”宋司年语气沉重。

“我们是一家人，无论发生过什么，我们都是彼此的依靠。”

“除此之外呢，你对我的感情......”

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暖打断了。

“那是稚气未脱时的幻想，现在想来，它不开始才是正确的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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