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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8章 书记,你的气运,乱了


车,死了一样停在路边。

那一声刺耳的急刹,像一把尖刀,划破了江城深夜的宁静,也划开了李书记那张古井无波的脸。

车厢内,空气仿佛被抽干,变成了令人窒息的真空。

前排的司机和另一名纪委干部,身体因为惯性前倾后又被安全带猛地拽回,两人大气都不敢出,透过后视镜,惊骇地看着后排那座突然爆发的火山。

他们跟了李书记这么多年,见惯了他审问时泰山压顶的气势,却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。

那不是审问,那是……恐惧。

林望没有动。

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,看着李书记那张因为震惊而扭曲的国字脸,看着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睛里,第一次,倒映出自己的影子。

在【仕途天眼】的视野里,眼前的景象,堪称一场华丽的、末日级别的气运崩塌。

李书记头顶那团坚如磐石的,代表着“规则”与“无情”的银灰色气运,此刻像被攻城锤正面击中的城墙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,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。

一股股黑得发紫的,代表着“惊骇”、“恐慌”、“难以置信”的气息,如同地狱的黑雾,不受控制地从那些裂缝中疯狂喷涌而出,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。

那条连接着省纪委大楼深处的银色盟友线,在剧烈地颤抖,光芒忽明忽暗,像一条随时会因为超负荷而熔断的保险丝。

林望甚至能“听”到,那条线在发出绝望的、混乱的悲鸣。

“你……到底是谁?”

李书记的声音,是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,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冰冷的、金属摩擦般的颤音。

他死死地盯着林望,那眼神,不再是审视,不再是压迫,而像一个在黑暗森林里独行的猎人,突然发现,自己一直追踪的那只温顺的兔子,回头对他露出了一个属于远古凶兽的微笑。

林望眨了眨眼,镜片后的目光,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被吓到的茫然和无辜。

他甚至身体微微后缩,像是要躲开李书记那几乎要吃人的目光。

“李……李书记,您,您怎么了?”他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,像一个做错事被家长抓住的小学生,“我……我说错什么了吗?”

李书记没有说话,只是死死地盯着他,胸口剧烈地起伏着,似乎在用尽全身的力气,来消化刚才那句看似不经意,却如同惊雷般的话。

一个负责桥梁隧道安全检测的工程师……

周姓工程师……

龙安县……

车祸……一家三口……

这几个词,像一把生了锈的钥匙,捅进他内心最深处那个上了锁的、早已被遗忘的保险柜,然后“咔嚓”一声,将里面那份沾满了鲜血和罪恶的秘密,血淋淋地翻了出来!

这件事,是天大的禁忌!是他们这一派系,最原始的“投名状”之一!

知情的人,要么已经死了,要么,就站在了权力的最顶端,成了那个“持枪人”!

眼前这个二十五岁的年轻人,他怎么会知道?他怎么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?

“我……我就是听我爸以前念叨过。”林望的声音更小了,充满了委屈和不安,他完美地扮演着一个被领导突然爆发的脾气吓坏了的新人,“我爸以前就在龙安县的单位上班,他说……他说他认识那个周工。说周工是个好人,技术好,人也正直,可惜了,死得太蹊……太巧了。”

他这番解释,天衣无缝。

将信息的来源,完美地嫁接到了他那份“干净得像一张白纸”的履历上。

李书记已经知道他父亲因故被免职,那么一个失意的、爱发牢骚的老职工,在家里念叨几句陈年旧事,再正常不过。

这让那句致命的话,听起来,更像是一个来自过去的,充满了宿命感的……巧合。

可李书记不是傻子。

这世上,哪有这么巧的巧合?哪有巧合,能一刀就捅在他们最致命的软肋上?

他脑子里掀起了惊涛骇浪。

这小子,到底是谁的棋子?

唐婉?不可能,唐婉如果知道这个秘密,她早就掀桌子了,不会等到今天。

那是……谁?

难道是京城里的那些对手,已经把手伸到江东来了?派了这么一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年轻人,来当那枚引爆一切的棋子?

一瞬间,他想到了无数种可能,每一种,都让他脊背发凉。

他头顶那团崩裂的气运,在疯狂地自我修复,银灰色的“规则”之力试图强行弥合那些裂缝,但代表着“恐惧”的黑气,却像跗骨之蛆,死死地盘踞在裂缝深处,让那团气运,呈现出一种诡异的、随时会二次崩塌的不稳定状态。

“你父亲……还说了什么?”李书记的声音,终于恢复了一丝镇定,但那股深入骨髓的沙哑,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。

“没……没说什么了。”林望低下头,像是在努力回忆,“就说,周工出事之前,正在弄一个什么……什么桥梁隧道的安全监测新标准,说要是那个标准能推行,咱们省里好几座老桥,就都得大修……我也不懂这些,都是技术上的事。”

说完,他像是怕李书记不信,又补充了一句:“我爸就是个老技术员,一辈子不得志,就爱念叨这些有的没的,您别往心里去。”

李书记的心,却猛地沉了下去。

如果说刚才那句是钥匙,那现在这句,就是一桶汽油,狠狠地浇在了那个被打开的,装满罪恶的保险柜上。

他当然知道那个“新标准”!

因为,那个标准,就是周工程师的催命符!

那几座需要“大修”的老桥,每一座的背后,都牵扯着一串他想都不敢想的名字!

他感觉自己不是在审问一个新人,而是在被一个魔鬼低语。对方说的每一句话,都那么的天真,那么的无辜,却又那么的精准,刀刀见血,句句诛心。

他缓缓地,靠回了椅背上。

那股从林望身上传来的,山一般的压力,消失了。

李书记的眼神,变了。

如果说之前是鹰隼,是猎人,是法官。

那么现在,他的眼神,变得像一条盘踞在洞穴深处的毒蛇。

震惊和恐惧,正在飞速褪去,取而代-之的,是一种更加冰冷,更加危险,更加不计后果的……决断。

他意识到,眼前这个年轻人,已经不是“嫌疑人”,也不是“污点证人”。

他是一个活的“证据”,一个行走的“炸药包”。

原计划,是把这个炸药包扔向唐婉,把她炸得粉身碎骨。

可现在,这个炸药包的引信,却被对方用一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,悄悄地,塞进了自己手里。

他不敢扔,更不敢引爆。

他唯一能做的,就是死死地,把这个炸药包攥在自己手里,直到想出拆解它的办法。

“开车。”

李书记对着前排,淡淡地吐出两个字。

司机如蒙大赦,手忙脚乱地重新发动了汽车。

黑色的奥迪,像一条受伤的鲨鱼,悄无声息地,重新汇入了城市的车流。

车厢里的气氛,比刚才更加诡异。

死寂。

但不再是那种充满压迫的死寂,而是一种暴风雨来临前,万物屏息的,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。

李书记没有再看林望,他只是扭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,那张国字脸,在光影的交错中,显得阴沉不定。

他放在膝盖上的手,紧紧地攥成了拳头,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

他在思考,在权衡,在做他这一生中,可能最重要的一次抉择。

林望也没有说话,他安静地扮演着一个受惊的鹌鹑的角色,但他眼角的余光,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李书记。

他看到,李书记头顶那团混乱的气运,正在发生着惊人的变化。

那些代表着“恐慌”的黑气,正在被一股更加强大的,更加冰冷的意志,强行压制,甚至吞噬。

那团银灰色的“规则”气运,不再试图修复裂缝,而是开始重组,变形。

它正在从一把“手术刀”,一把“天平”,慢慢地,扭曲成一把……没有刀鞘的,只为杀戮而存在的……凶器。

那条银色的盟友线,也停止了颤抖,重新稳定下来,并且,开始向线路的另一头,传递着一种全新的,带着“警告”和“求援”意味的信号。

车子没有开往市中心,也没有开往任何一个林望熟悉的,属于纪委的办公地点。

它拐上了一条环城高速,在夜色中,朝着城市边缘,一片漆黑的区域,疾驰而去。

路灯越来越稀疏,周围的建筑,也从高楼大厦,变成了低矮的厂房和荒地。

“李书记……”林望的声音,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怯懦和疑惑,“我们……这是要去哪儿啊?好像……不是回市区的路。”

李书记缓缓地,转过头来。

他的脸上,已经重新挂上了那副古井无波的面具,仿佛刚才那个失态的人,根本不是他。

只是,他的眼神,比之前任何时候,都更加幽深,更加冰冷,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。

他看着林望,嘴角,竟然勾起了一抹极其诡异的,甚至可以说得上是“温和”的笑容。

“带你去一个地方。”

他的声音很轻,很慢,像是在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。

“一个……能让你把肚子里的故事,安安静静,舒舒服服,全都讲出来的地方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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