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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6章 一通打给阎王的电话,一局赌上命的棋


采石场里,枪声还在断断续续地响着,像死神的节拍器,每一次敲击,都让赵东来的心脏跟着一紧。

可比枪声更让他感到恐惧的,是林望刚刚说出的那句话。

“给钱宏远打电话。”

赵东来感觉自己是不是听错了,或者说,身边这个年轻人是不是已经疯了。

给钱宏远打电话?

那个刚刚才把自己当成夜壶,准备一脚踢出去顶罪的上司?那个恨不得自己现在就死在这片乱石堆里,好让所有线索都石沉大海的幕后黑手?

这不叫求生,这叫自首。不,这比自首还蠢,这叫主动把脖子伸到人家的屠刀下面,还客气地问一句:“您看这个角度,好不好下刀?”

“你疯了?”赵东来的声音因为激动而破了音,他死死地瞪着林望,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怪物,“他是最想我死的人!我打电话给他,告诉他我在这里?告诉他我没死成?”

“对。”林望的回答,只有一个字,平静得像是在说“今天天气不错”。

这种平静,在枪林弹雨的背景映衬下,显得无比诡异,甚至有些邪门。

“他想你死,但不是这么个死法。”林望的语速不快,但每一个字,都像手术刀一样,精准地剖开赵东来混乱的思绪,“一个刑警队的副支队长,和仇家的儿子,一起死在身份不明的枪手之下。你猜,明天江东省的头条新闻会怎么写?”

赵东来愣住了。

“这叫失控。”林望的嘴角,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,那笑容在赵东来眼里,比山下的枪手更可怕,“钱厅长喜欢一切尽在掌握。他可以把你当成‘内鬼’,用程序和规则,让你百口莫辩,最后在某个看守所里‘畏罪自杀’。那叫掌控。”

“可现在,是失控。他派来的人,还没来得及对你动手,就撞上了另一伙更狠的。他想钓的鱼,刘峰,马上就要变成一具烂肉。到时候,省里会派谁来查?市局?省厅?还是……京城来的督导组?”

林望的目光,穿透了帽檐的阴影,直视着赵东来已经开始动摇的眼睛。

“赵队,你现在打电话过去,不是去求饶,是去‘提醒’他。提醒他,他布的局,被人砸了。提醒他,他想悄无声息地埋掉的垃圾,现在马上就要炸了,会溅他一身的屎。”

“你猜,一个即将爆炸的粪坑,和一个能帮他捂住盖子的工具,他会选哪一个?”

山下,刘峰的惨叫声已经变得嘶哑,他躲在被打成筛子的保时捷后面,像一只待宰的鸡。

那支隐藏在暗处的步枪,似乎是在享受着猫捉老鼠的乐趣,子弹一发一发地点射,每一次,都精准地打在刘峰藏身之处的边缘,溅起的碎石和跳弹,在他身上划出一道道血口。

这是在虐杀。

赵东来浑身的血液,都像是被冻住了。

他不是没见过穷凶极恶的亡命徒,但他从未见过如此冷静、专业,又带着戏谑意味的杀戮。这背后的人,能量大得可怕。

而林望,这个二十五岁的年轻人,却在这片死亡之地,给他画出了一条生路。

一条……通往地狱的生路。

他要做的,是给阎王爷打个电话,告诉他:“你家里的小鬼失控了,赶紧派个更厉害的过来管管。”

这他妈的,已经不是赌博了。

这是在用自己的命做筹码,去撬动一场自己根本没资格参与的牌局。

“你……”赵东来喉咙发干,他看着林望,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慌乱或者不确定,但他失败了。这个年轻人的眼神,深得像古井,只有疯狂的算计在里面翻涌。

“快点,赵队。”林望催促道,“等刘峰一死,你就从‘工具’,彻底变成了‘罪证’。那时候,神仙也救不了你。”

赵东来猛地一咬牙。

他掏出了自己的手机。

屏幕上,满是女儿发来的信息。

“老爸,我今天专业课又拿了第一!”

“老爸,晚上想吃你做的红烧肉。”

“老死头子,看到回信啊!”

他的手指,在屏幕上剧烈地颤抖着,几乎握不住手机。

进,是把自己的命,交到钱宏远手上。

退,是把女儿的未来,交到这群看不见的枪手,和刘峰那种畜生手上。

他没得选。

赵东来深吸一口气,那股混杂着硝烟和泥土味道的空气,呛得他肺里生疼。他翻出通讯录,找到了那个他曾经无比敬畏,如今却只想将他撕碎的名字。

钱宏远。

电话拨了出去。

“嘟……嘟……”

两声之后,电话被接通了。

“东来啊,什么事?”电话那头,传来钱宏远一如既往温和的声音,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,仿佛一个关心下属的好领导。

如果不是身处此地,赵东来几乎又要被这种伪装所迷惑。

他的嘴唇哆嗦着,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。

林望伸出两根手指,在赵东来眼前,轻轻敲了敲。

赵东来回过神来,他听着山下刘峰那已经气若游丝的呻吟,用尽全身的力气,挤出了一句话,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水泥地。

“钱厅……您的局……被人砸了。”

电话那头,沉默了。

那温和的呼吸声,消失了。取而代之的,是一片死寂。

赵东来甚至能想象出,钱宏远此刻坐在他那宽大的办公桌后,脸上那和煦的笑容,正在一寸寸地凝固。

过了足足五秒钟,钱宏远的声音才再次响起,只是这一次,再没有半分暖意,冷得像冰。

“你在哪?”

“龙脊山,废弃采石场。”

“你在那里做什么?”钱宏远的声音,像一条毒蛇,吐着信子,试图找到赵东来的破绽。

赵东来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他只是按照林望的剧本,继续往下说:“刘峰……快死了。对方有狙击手,专业的。现场……会很‘热闹’。”

他刻意加重了“热闹”两个字。

电话那头,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
这一次,赵东来能清晰地听到,有打火机“咔哒”一声轻响,然后是长长的,压抑的吸气声。

钱宏远在抽烟。

他心乱了。

“你看到了什么?”钱宏远的声音,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头被惊醒的野兽,充满了警惕和杀意。

“我什么都没看到。”赵东来死死地攥着手机,手心里的汗,已经把手机外壳浸得一片湿滑,“我只是一个……恰好路过的倒霉蛋。钱厅,我不想死,我女儿还在等我回家吃饭。”

这句话,是林望教他的。

它包含了两层意思。

第一层,我不是你的敌人,我只是个想活命的普通人。

第二层,我死了,我女儿不会善罢甘休。一个刑警队长的女儿,如果闹起来,事情会更麻烦。

这是一种变相的威胁。

电话那头的呼吸,变得粗重起来。

许久,许久。

久到赵东来以为电话已经挂断的时候,钱宏远的声音,才再次从听筒里传来,平静得可怕。

“待在原地,不要动。”

“保护好自己,也……保护好现场的‘活口’。”

“等我。”

说完,电话被“啪”的一声,干脆利落地挂断了。

赵东来握着手机,愣在原地,浑身都被冷汗浸透,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。

他缓缓地转过头,看向身边的林望。

这个年轻人,依旧靠在树干上,帽檐压得很低,仿佛刚才那通搅动了江东省官场风云的电话,只是叫了一份外卖那么简单。

他赌赢了。

用自己的命,用赵东来的命,用刘峰的命,甚至用钱宏远的政治前途做赌注。

他赢了。

也就在这时,山下那原本还在持续的点射,戛然而止。

枪声,停了。

整个采石场,陷入了一种比刚才更加诡异、更加沉重的死寂之中。

赵东来举起望远镜,惊骇地发现,那个隐藏在灌木丛后的狙击点,已经人去楼空,仿佛从未有人来过。

他们撤了?

为什么?

就在赵东来惊疑不定的时候,他自己的手机,突然疯狂地震动了起来。

屏幕上,跳动着一个陌生的,来自省城的号码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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