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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5章 渐成规模


“太子义学”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,在整个京城,乃至更远的地方,都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经久不息的涟漪。

最初,是观望与怀疑。

毕竟让泥腿子读书识字,这事听起来就像天方夜谭。

士大夫阶层私下里嗤之以鼻,认为这不过是太子殿下病中无聊,想出的孩童游戏,过不了几日便会偃旗息鼓。

寻常百姓则诚惶诚恐,既渴望那扇从未向他们敞开过的知识大门,又害怕这是什么新奇的圈套。

然而,当承祜亲身执教的第一课,通过那些归家的孩童之口,以最朴素、最鲜活的方式传遍了京城的街头巷尾后,风向便悄然发生了改变。

“听说了吗?太子爷教娃儿们认字,不是打手心,不是背天书,是画画儿!”

“画个太阳,就是‘日’字;画座山,就是‘山’字!俺家那混小子回来,在地上画了半天,真把那几个字给记住了!”

“而且分文不取,还管一顿热乎乎的稠粥!这可是天大的恩德啊!”

舆论的发酵,比承祜预想中还要快。

起初,只是神武门附近的贫民将信将疑地将孩子送去。

三天后,整个外城的百姓都闻风而动。

十天后,就连内城一些家道中落的旗人,也悄悄拉着孩子加入了那条通往僻静胡同的求学长龙。

义学那座原本显得有些空旷的院子很快便人满为患。

承祜早已料到此节,立刻让胤礽等人帮忙,在隔壁又租下了两进院子,打通墙壁,添置桌椅。

可即便如此,学童的数量依旧在以惊人的速度增长。

师资的匮乏成了最棘手的问题。

仅靠那位老秀才和几个略通文墨的幕僚,根本无法应付数百名孩童。

就在承祜准备动用自己的班底,从詹事府抽调官员暂代教习之时,第一波意想不到的援军到了。

那是一个清晨,薄雾尚未散尽。

十几位身着青衫、头戴方巾的读书人,风尘仆仆地出现在了义学门口。

为首的是一位年约四旬的中年文士,面容清癯,双目炯炯有神,正是江南名士,杜若衡。

他曾因不满朝中权臣而辞官归隐,在江南一带的士林中声望极高。

负责义学日常事务的管事连忙上前询问,杜若衡递上一份名帖,只说求见太子殿下。

当承祜闻讯赶来时,杜若衡与他身后的十几位江南学子,对着承祜深深一揖,行的是弟子见师长之礼。

“草民杜若衡,携江南同道,参见太子殿下。”

承祜的目光扫过他们。

这些人,衣衫虽不华贵,却洗得干干净净。

眉宇间虽有旅途的疲惫,眼神却清亮而执着,身上有着一股纯粹的、属于读书人的理想与风骨。

“诸位先生远道而来,不必多礼。”承祜上前一步,亲手扶起杜若衡,

在这些人眼中,承祜此刻的气度,不像一个养在深宫的储君,更像是一位胸怀天下的鸿儒。

那张因病弱而略显苍白的面容,在晨光下仿佛透明的暖玉,一双桃花眼清澈如泓泉,却又深邃得仿佛能容纳星辰大海。

杜若衡直起身,看着眼前这位名满天下的太子,心中亦是感慨万千。

来之前,他们也曾有过疑虑。

怀疑这“太子义学”不过是一场沽名钓誉的政治作秀。

可当他们一路北上,听闻太子殿下竟亲自为蒙童开蒙,教的不是四书五经,而是最基础的“日月山川”。

当他们亲眼看到这简陋的学堂里,坐满了来自最底层眼中却闪烁着求知之光的孩子时,所有的疑虑都化作了深深的震撼与敬佩。

“殿下,”杜若衡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,“殿下以储君之尊,亲执教鞭,行有教无类之古圣之风,开启民智,此乃泽被千秋之盛举。”

“我辈读书人,食朝廷俸禄,读圣贤之书,岂能坐视殿下独自劳心?”

杜若衡顿了顿,再次躬身,语气恳切无比:

“我等不才,愿留在义学,为殿下分忧,为孩子们启蒙。不求闻达,不求俸禄,只求能为这万世之基,添上一抔微土!”

“请殿下成全!”

杜若衡身后十几位学子齐声高呼,声音在清晨的胡同里回荡,充满了理想主义的激昂。

承祜看着他们,竟然有点想吹口哨。

从古至今,想成一番事业,还是得靠这些书生意气。

“有诸位相助,何愁大业不成?承祜在此,代表我大清未来的千万子民,谢过各位先生!”

说罢,承祜对着这些布衣学子,竟也深深一躬。

这一躬,让杜若衡等人眼眶瞬间泛红,心中最后的一丝隔阂也烟消云散。

士为知己者死,得君如此,夫复何求?

江南学子入驻义学任教的消息,如同一阵强风,彻底吹散了京城上空的观望情绪。

连江南的清流名士都来了,这“太子义学”,已然不是小打小闹,而是真正得到了天下读书人认可的善政!

随之而来的,是百姓们更为狂热的拥戴。

每日清晨,义学门口,都会有百姓自发地送来一些东西。

有时一篮子鸡蛋,或是几张新烙的饼,还可能一捆刚砍好的柴。

东西不贵重,却是他们能拿出的最好的。

管事们得了承祜的命令,都不敢收,百姓们便放下东西,磕个头就跑。

这一日,承祜前来视察,正巧看到一个妇人拉着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,在义学门前长跪不起。

正是第一堂课上,被承祜点名回答问题的那个。

承祜也认出了这个小鼻嘎,不由缓步上前。

妇人听到脚步声,抬起头,看到承祜那张恍若天人的脸,先是一愣,随即反应过来,激动得浑身发抖,拉着孩子“砰砰砰”地就磕起头来,额头与青石板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
“使不得!”承祜连忙示意身边的陈保将她扶起。

妇人却执意磕完了三个响头,这才抬起满是泪痕的脸,声音哽咽:“殿下……草民,草民是个大字不识的妇道人家,嘴笨,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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