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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9章 钻空子


笑罢,余凌脸上的表情忽地一敛,语带戏谑道:

“都这个时候了,你还惦记着报复陈家,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的安危?”

饮茶的动作突地一顿,唐辰诧异地看了始终未落座的余小侯爷一眼。

“你带人来了?”

余凌闻言咧嘴大笑,样子十分嚣张:

“上次被你坑了一万两,少爷我还没找你算账呢,你又不知死活地来约我,怎么可能不防备?

怎么样?你是乖乖跟我走呢?还是我叫人来抓你走?”

说完此话,他眯着眼玩味的看着唐辰,那眼神好似逗弄被逼到墙角,走投无路的耗子的小狸花猫,好奇中透着危险。

“唉……”唐辰叹了一口气,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,“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,就你这智商还妄想当什么从龙之臣,想要在这乱局中谋取一利呢?真是不知死活。”

余凌勃然大怒,唰地一声,猛地一合折扇,怒指唐辰道:

“小子,好胆识啊,都死到临头了,竟还有闲心在本公子面前逞口舌之快,我看你才是不知死活。”

唐辰像是没听到他说的话样,自顾自说道:

“放着互惠互利双赢的好买卖不做,非得搞得鸡飞狗跳,真是无药可救。”

说到这儿,他语气一顿,斜眼瞥着眉发须张的余凌,调侃道:

“你是不是对外面的人嘱咐的,要以摔杯为号?”

余凌听得一愣,下意识地心虚,张口便要否认,只是他嘴巴张开,讪笑还没发出,陡然见稳坐主位的唐辰,突然站起身来,抓起茶杯重重的摔掷地上,哗啦,茶杯碎裂,瓷片四散蹦飞,房间外立时响起密集的脚步声。

然后,他就看见,唐辰冲着他邪魅一笑,一个箭步冲到身前,不等他有所反应,一把匕首抵在了下巴上,将他刚要说出口的呵斥声,生生憋在了喉咙里。

正当此时,房门砰的一声,被人从外面撞开。

大批手持刀剑铁尺的衙役,冲到门口。

当他们见到被挟持的余凌时,冲的最靠前的两人,猛地一个急刹,硬生生以肉身强悍挡住身后众人。

“冲啊,怎么不冲了?”宋光明的声音自衙役人群后面传来。

唐辰听到他的声音,像是遇见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似的,高声招呼道:

“宋大人好久不见啊,既然来了,怎么不进来喝杯茶,咱们也算老相识了,不要这么见外嘛?”

被点了名的宋光明不好再躲,大义凛然地挺身而出,可当他见到被匕首挟持的余凌时,整个人又禁不住向后瑟缩了一下。

唐辰笑意盈盈地露出半张脸,语气轻佻地道:

“宋大人想好怎么跟长云公主解释,她儿子是怎么死的了吗?”

余凌先惊后怒,继而大恐:“唐辰,你敢?”

宋光明色厉内荏地嚷嚷道:

“唐辰,你,你快放了小侯爷,事情还有的商量,你这样只会使你自己陷入绝境。

劝你年纪轻轻,多想想你家里人,你还有大好年华,切莫要自绝于人民,自决于陛下。”

“哈哈,宋大人,你是升官高兴糊涂了?我踏马一个改姓孽子,哪来的家人?”唐辰放肆一笑,又言道,“闲话少说吧,既然你都来了,那给小爷一句痛快话,你们这几个人今日突然聚集到一起,是谁提的议?是不是欣月公主自宫中传出的信?”

此话一出,宋光明想也没想,当即否认。

但被唐辰挟持住的余凌,闻听此言,却是目露惊诧,瞪大眼睛望着躲在人群中,眼睛轱辘轱辘转不停的宋光明,道:

“宋治中,你们这些人是听命于欣月公主的?”

宋光明不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,但是他身后走出一青袍老者,替他作了回答:

“哼,欣月殿下深明大义,公忠体国,乃是女中豪杰,岂是尔等小人可以置喙的?”

“陈仲!”

见到老者,唐辰与余凌异口同声,喊出同一个名字。

陈仲遥遥朝着唐辰躬身行了一礼:

“小老儿,见过三少爷,多日不见,三少爷风采依旧啊。”

唐辰呵呵一声冷笑:“托你的福,还没死。唉,问你个事,我那老爹死了没?”

陈仲皮笑肉不笑地以同样口吻,回道:“托三少爷的福,老爷身体康健,精神矍铄,尚能日读三页书。”

“那就好,别我还没找到他,他先蹬腿了,那我还怎么‘孝敬’他。”

最后孝敬两个字,唐辰咬的极重,陈家人不出现他的情绪表现的还算正常,可一旦见到陈家人,仿佛陈辰又夺舍回来一般,情绪大过理智,恨不得生啖其肉,喝其血。

握着匕首的手,不由攥紧,匕首刀尖颤抖着向上递送了寸余,强烈的刺痛,瞬间令余凌痛呼出声,急的他大喊大叫,“快,快救我,这家伙要疯,我不想死啊。”

陈仲仿佛没看到此一幕,依旧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三少爷有心了,唐姨娘泉下有知,定然会知道你是这么孝顺的。”

宋治中面带焦急,“唐辰,你快放了小侯爷,饶你不死,否则定将你碎尸万段。”

连续深吸了三口粗气,唐辰瞪着猩红眸子,强压下心底里冲动,呵呵冷笑一声:

“大郑还真是个好地方,叔叔惦记着侄子,公主一心想杀了驸马,儿子不像儿子,老子不是老子,这样的天下怎能不亡?别说本少爷不懂礼数,临走之前,送你们一件礼物,请邀请你们最亲近人来,看一场烟花秀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大胆!”

“呵,不知所谓。”

宋光明和陈仲不明白他在说什么,但话里的大逆不道,他俩是听清楚了,一个呵斥,一个冷声回应。

唯有距离他最近的余凌听清楚最后半句话,烟花秀,什么烟花秀?

不等他想清楚,大车店外面忽然传来密集的马蹄声,以及繁乱的惊呼,以及惨叫声响起。

“跑啊,骡子受惊了。”

“哎呀,快跑啊,啊……”

“轰隆——”

伴随着马蹄声而来的,还有时不时响起的震天雷声。

此起彼伏的响雷声,仿若瀚天惊雷,比任何时候的炮声都大为响亮。

大车店内瞬间骚乱起来。

不等宋光明厉声弹压,砰了的一声,大车店前后门,便被几匹尾巴上绑着火把,身上缠着炮仗的骡马冲撞开来。

眼见身前突然出现一片空地,两马拥挤着想要夺门先进,只是不知那匹骡马的尾巴扫中另一匹马的腰背处的炮仗,巨大的爆炸连绵起伏,顷刻间将大车店半边店面夷为平地。

许多尚未反应过来的衙役,至死都不知自己怎么死的。

侥幸活下来的人,只看到天上突降血雨,整个人犹如痴傻一般,坐在地上愣愣的不知神在何处?

唯有陈仲人老成精,眼见不妙,在爆炸前翻身躲进游廊的另一侧,靠着游廊的护栏成功躲过一劫。

只是他也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声,震的耳聋耳鸣,好一会儿才恢复。

而就在他刚恢复过来的刹那,突然见到一只犀利的匕首,穿过抄手游廊护栏间的空隙,直刺进他的胸膛中。

一张挂满血腥碎肉的瘦脸,赫然暴露在他的眼前,那少年咧嘴露出洁白的牙齿,声音嘶哑地说道:

“我娘在下面没人照顾,烦请大管家您先下去伺候着,等我腾出手来,再一个一个送你们下去团聚,放心很快的。”

陈仲张嘴想说些什么,可胸口处忽地一阵绞痛,迫使着他垂下头去。

狠辣的唐辰转了半圈顺势拔出匕首,趁着众人尚未从震响中恢复过来,瞅准机会,钻空子逃出塌了一半,另一半也在摇摇欲坠的大车店。

嚎哭之声,响彻半个京西。

……

御书房中。

洪福帝瞅着憔悴如乞丐的吴三桂,张嘴想问点什么时,下去候命的魏忠贤忽地不顾礼数,捧着一封密信,匆匆闯入。

“启禀陛下,清浊司和东城所密报,事关藩王。”

洪福帝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吴三桂,以及满脸焦急之色,内心不知想什么的叶厕,思忖了两息后,厉声道:

“念。”

魏忠贤当即转手交由旁边司礼监的秉笔太监,但见那太监展开密信,刚要开念,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不敢发一言。

还是叶厕俯身拾起,念出声来:

“宁王常威,多有异动,近日邀请多位大儒入王府辩经,前礼部尚书陈适梅在列。”

砰的一声,又一件天青色上等汝窑瓷瓶,落地碎裂成片。

紧随而至,一阵惊天动地,宛如天雷般的轰隆声突兀响起,震的瓦砾桌椅共鸣,骇的朝野变色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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